“美人齐聚寻芳亭?”身后却有朗朗男子之声徐徐传过丛林过来。
“参见太子殿下。”
刚才或是猖狂或是维诺的此刻却全是起了身,争相缩着手理了理坐久了生出的衣皱,正正头上的珠翠金银。
刘彻点过头,垂眼扫过面前四位金枝,却是独独不视陈皎。
“殿下怎么来花园了。”周雏茵甩过另外三人,黏黏嗒嗒地偎上刘彻手边,“这天儿怪热的,殿下还是与妾身去云沛院享写冰物罢。”
“冰物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刘彻竟也不排斥,欣欣揽过了周雏茵的似柳腰肢,“本太子殿里有上好冷浴,才值得一去。”
“殿下。”周雏茵羞了脸,却不忘微微扬了声,“殿下不是说要妾身为殿下怎么好去冷浴,殿下也使得,不怕妾身伤了身子?”
“倒也是的。”刘彻暗笑,“那边不去了,雏茵陪着本太子待会儿便是了。”
“诺。”周雏茵咯咯笑着应了,转身便挽了刘彻,只留给仍站在原地的一个远远背影。
陈皎离二人不过两步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也当真不知道是应笑还是应泪。笑嘲刘彻费尽心思却是做了无用功,泪哀自己到头来,还是嫁了刘彻这么一个薄情人。
刘彻这几日夜夜降临云沛院,为的不像是真情实意,那便是一个早早的子嗣。倒是可惜了他,到底还是没用的。陈皎前世见多了因为服用过多避孕药终生不孕的女人,而周雏茵一流了产二服多了那茶。且古时候人的身子还不及现代人的一半,若还能有孕。倒也是一大医学奇迹。
朝阳西斜,映了双伴二人身上。实乃和谐。陈皎听着身后江欣允艳羡哀叹,却是如何看也觉得变扭。这心思竟是越长越大,直至最终盈了头脑。陈皎慌乱不已,狠狠甩了脑袋,一时间头晕脑胀,胃腹翻倒,踉踉跄跄着扶了手边一个夏木。
“殿下可舒服些了?”
“我是怎么回事?”陈皎晕沉着爬起来,询问倾人,“我睡了多久?”
“还不到一个时辰呢。”倾人忙是拿过了软枕在后边垫着。“殿下再睡会儿罢,等大夫从外边儿回来了,再请他来看。”
“请什么大夫。”陈皎烦躁挥手,“不过是我热着了罢。你出的好主意,下次再敢有事没事怂我出门?”
“奴婢错了。”倾人一听这话,立马是没了脾气,“那殿下喝点结束的东西罢。奴婢给殿下盛碗新鲜梅汤来。”
-------云沛院-------
“大夫,你可得给我好好看。”周雏茵才送走了刘彻,却是立马召来了钱大夫。“我今日可是夜夜与太子同房,却肚子里一点响动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下官这便替周良媛把把脉。”钱大夫上次是见过周雏茵的,也十足领教了其厉害脾气。
“可是知道了?”不过半晌,周雏茵见了钱太医面色有变。忙是发问。
“回良媛的话。”钱太医作揖道,“良媛前阵子是失过一子的。”
“别提了。”周雏茵狠狠道,不就却是神色一惊“想起那个贱人干的难不成就因为这个我怀不上孩子?”
“是有一部分原因在此。”钱太医正色。“却不知良媛今日可吃了什么平时不曾食用的?”
周雏茵平常都是被伺候惯了的,如今被如此问。却竟一下也答不上来。旁边侍女忙是接了话茬:“良媛并未吃过什么特别的,总共是平常的饭菜。每夜吃过瓜果一类,都是滋补的好东西,出不了错儿的。”
“那便是在别人宫里吃过什么不应该吃的。”钱大夫这确实笃定,“周良媛,您年轻体健,按说不应该因为一次失子便不得有孕。依下官看来,周良媛是误食了麝香一类。”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