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也觉得赵覃最近是有些闲散了,该给他派点差事做做,便应道,“是,陛下所言十分有理。”
苻祁忽然来找她。
一是的确有些惦念,不知蜜桃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且那天秉公处置,罚了思归一年的俸禄作为对她大胆欺君的处罚,蜜桃貌似十分肉疼,今天来探看正好可以找借口赏赐些东西贴补贴补她。
二是自己那日忽然冒出来个既然把人家没穿衣服的样子前前后后看了个遍,那好像就该负责任的念头,便来和她说知。免得蜜桃要以为自己堂堂天子会干白白占女子便宜的事情。
至于要派赵覃去荆南督建河堤,却是忽然想到的,还需再细细思量商议,荆南地方水患频发,督建河堤的官员人选十分重要,不可草率决定。
于是压压心头的不快,坐下来直言道,“莫爱卿既是身份与众不同,那平时与这些朝臣同僚相处时也当小心些才是,特别是平阳侯世子这种言行无忌,逮着谁都要勾肩搭背的人物,不要平白给他沾了光去!”
思归傻一下,随即好笑,觉得陛下真是越来越平易近人,这样和她说话,倒很有自己人口吻。笑道,“赵小侯爷性子直率,和朋友在一起时不拘小节,我们这个样子习惯了,若是臣忽然扭扭捏捏地一碰不让碰,只怕反而引他猜疑,况且这也没什么,臣不介意的。”其实有时经常是思归动手在先,她都飞脚去踢人家了,又怎好意思在赵覃勒她脖子的时候大惊小怪。
苻祁皱皱眉,转口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思归下意识轻按下胸口,“好多了,多谢陛下关心,周太医的医术果然高明,治臣这样的外伤极为拿手。”
苻祁的眼睛随着思归的手落到她胸前,脑子里立刻冒出那衣服下面应该是什么样子。
不是很大,但饱满浑圆,白皙细腻,紧紧衬衬的挺拔,光用眼睛看就能知道其细嫩柔腻,必如北人常食的酥乳一般。
苻祁忽然口干舌燥地想要喝茶,正好李固给送了茶进来。
陛下在外面,凡是入口的东西都要慎之又慎,这碗茶是李大总管老实不客气,派了人去思归府中的厨房,现烧水用从宫中带出来的茶叶泡的,所以送过来晚了点。
苻祁接过来,虽然觉得心里有股燥热的火气在呼呼地往上冒,急需要浇点水压压,但习惯使然,还是端在手里,不紧不慢地先轻轻吹吹,一派优雅从容,等到觉得不太热了才慢慢喝下两口,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正急着喝茶。
苻祁自己喝着茶,倒想起来一件事,问思归道,“你离宫的时候周太医不是给你开了副药,让每天喝三次,这个时辰是不是该用药了,怎不见人送来?”
思归没想到他如此细心,这点小事还记得这么清楚,应道,“估计已经煎好了,只是陛下在这里她们不敢进来打扰。”
苻祁立刻命李固道,“让人赶紧把莫提督的药送来!”
药果然是已经煎好了,李固一让人传话,秋苎就战战兢兢地端了进来,颤巍巍捧到思归跟前,让思归十分担心那碗药会被她一个端不稳,扣翻在地上。
忙拿起来仰脖咕咚咕咚几口喝完。秋苎十分操心,紧张得腿都发软了,还会悄声劝,“您慢点喝,小心烫着。”
思归对她安抚一笑,把空药碗放回秋苎手中的托盘,“没事,你先下去吧。”
秋苎垂着头退下去,刚进来的时候怕冲撞到人,稍许抬眼看了看,这时就在心里悄悄惊叹:我的天!皇上原来长这个样子的!这也太好看了!”
思归觉得陛下今天来肯定不是要和她说准备拍赵覃去荆南修河堤的事情,见苻祁半天都没说的正题忍不住委婉提醒一下,“刚才陛下说有事要吩咐臣,不知是什么事情?”
苻祁明显斟酌了一下之后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