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儿去了不久,就带着官兵來到了仁善堂,听闻风衍灏和景宁在屋里,一众人静静地等在外面,过了一会儿,风涧澈也风风火火地來了,很显然,他收到消息晚了些。
西林锦春从药房里出來的时候,在街上看到有卖杏仁儿酥的,景宁在丹香的时候,一直喜欢吃这种糕点,西林锦春见新制出來的杏仁儿酥热气腾腾的,喷香诱人,不觉便掏出了银子。
那买杏仁儿酥的老人见他如此,笑呵呵地说:“客官,可是想尝尝小老儿的杏仁儿酥么?”
见那老人慈善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西林锦春一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掏出了银子,一时间不好意思地笑笑,把银子递了上去:“劳烦老人家包一盒儿杏仁儿酥來,我好带回去与妹妹解馋。”
“哎。”老人家笑着应了,用蜡纸包了一大包杏仁儿酥递给西林锦春,还盛了一叠送他尝尝。
这么一來,西林锦春少不得要坐下來,不过,当他品尝到香酥可口的杏仁儿酥的时候,熟悉的味道立刻唤醒了味觉,这样好吃的杏仁儿酥,自从丹香国灭之后,好久沒有吃到了,想到景宁吃到杏仁儿酥之后满足的表情,西林锦春顿时觉得这一时的停留很是值得。
看到西林锦春脸上浮现的笑容,老人家凑过來与西林锦春闲话:“我看公子似是打仁善堂而來,冒昧地问一句,公子家里可是有人病了?”
西林锦春听了这话,停住了口,转过头來,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低头沉默了片刻,西林锦春这才轻轻地点点头,应了句:“嗯嗯。”
老人家听了这话,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说:“幸好你去的早,要不遇上官兵,只怕就走不了了,我家素英方才去给她娘买药,结果遇上了官兵,药沒买成,银子还给丢了,诶”
西林锦春听了这话,丢下杏仁儿酥站起來,慌忙地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就刚才你过來的时候,我们家素英刚哭着回來”老人家被西林锦春激烈的反应唬了一跳,说话都支支吾吾的不利索了。
西林锦春听完这话,拔腿转身就往仁善堂跑去,才走两步,又想起身上带着药和杏仁儿酥实在不方便,便又转回來劳烦老人家照看一下。
老人家自然是满口答应,说着便把那药包和杏仁儿酥的包裹提到了铺子里头,出來再看西林锦春时,他早已不见了人影,见此,老人家少不得又要叹气:“诶,从前在香城遭遇战乱,为了谋生來了恩海城,也还是这样叫人活不下去,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穿行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心里有着这样叹息的人,不知还有多少,可是,又有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他们真生的拯救呢?
西林锦春赶到仁善堂的时候,风衍灏正抱着景宁与风涧澈对峙,就景宁是否回宫一事,相持不下。
“放下宁儿,跟我回宫,鸣凤和张清芳都在等着她,你总不想宁儿死吧?”风涧澈看着风衍灏,说道。
“宁儿很好,她的身子,不劳你操心!还有,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妹妹,还望吴珠王不要僭越了才好。”风衍灏针锋相对,也是一点儿情面不留的。
“既然你还顾念宁儿是你的妻子,就该为她考虑,她的身子,就是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她是我妹妹,不用你提醒,我也晓得该要如何做,我要你们回宫,并沒有私心,除却为了宁儿的病,我还想把这个临时的吴珠王的位置还给你,我闲散管了,当不起这样的大任”
风涧澈凝眉,认真地说道。
“哼哼”听了风涧澈的话,风衍灏忍不住冷笑出声:“把吴珠王的位置还给我?你当我那么好骗么?!你一直为了这个位置与我明争暗斗,就因为你是落潆皇后的儿子,父皇也一直属意你,立我为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