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丹香国有家鼎鼎有名的仁善堂,而如今,到了吴珠国的恩海城,这仁善堂不知什么时候也在这儿落了户,这感觉,似乎不太美妙。可虽然如此,当风衍灏怀抱景宁看见这家医馆兼药铺子的仁善堂的时候,也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微烟在一旁就眼尖地看到了自家的公主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抱进了医馆:“诶”
一旁的净月正背对着门口抓药,听到有人进來时,回过头來,自然也认出了风衍灏怀里的景宁,只不过,她毕竟比微烟大几岁,性子也沉稳些,原想着不动声色,照着平常病人來招待他们,可沒想到,微烟在一旁就开了口,净月只得打圆场。
“傻丫头,沒礼貌,见着人怎么还像在家里那样沒规矩,诶什么诶?”说着,净月自从柜台后面绕了出來,一边儿招呼着庚儿把景宁接过來,一边笑着跟风衍灏赔不是:“我们的小丫头是才从乡下來的,不懂规矩,冒昧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怪罪。我看这位姑娘昏睡不醒的样子,不知是什么缘故,公子快里面请,我这就安排大夫來看诊。”
“嗯。”风衍灏轻轻地点了点头,避过庚儿想要上前來接过景宁的手,自顾自地往里面走去:“跟我找最好的大夫!”
“诶,这个是自然”净月在一旁一边儿应着,一边给庚儿递眼色,叫党参过來看诊,庚儿见了,了然,转身便去后院儿请正在晒药草的党参。
党参正在后院里晒新收上來的药草,这一批药材里掺了不少潮湿的药材,幸亏发现的早,这样晒过之后,还能挽回不少,要是再熬些日子,只怕就要全部烂掉了,党参一边晾晒,一边叹气。
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亏得是党参依旧精神矍铄,要不然哪里还经得住这样的劳累呢?庚儿进來的时候,远远地看着鹤发童颜的党参又在忙这些,浸湿了汗水的后背上深色的一片,心中不由地一阵疼。
“师傅,景宁來医馆了,昏迷不醒,净月姐姐说劳烦你去一趟,为她看诊”走到党参的面前,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泛着晶莹的闪光,庚儿鬼使神差地就伸手为他擦拭了。
“你这小子”党参听了嘿嘿地笑着扬起了脸,索性叫庚儿把他整张脸全擦了:“要是我有个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哈哈”
庚儿原本正为党参擦汗,可一听党参这话,庚儿立刻不干了,黑着张脸张嘴恼他道:“师傅也太会占便宜了些,就这样就想拐我当儿子了,要是就为着我每日给你抹脸拭汗,那我可不干”
“你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道我的那些徒儿们,一个一个巴不得攀上我,做我的儿子,我却是不答应的,如今好不容易给你这个机会,你却來给我摆谱,当真是该打!”党参很是不悦地指责庚儿不知好歹,说着说着,便佯怒着伸手要打庚儿。
庚儿哪里是肯乖乖就范的人呢?扭身便跑掉了,不仅如此,还跟党参不住地闹,大叫着:“师傅打人了,师傅打人了,救命啊,救命”
这样吵吵嚷嚷地到了前院,两人自动都恢复了正常,庚儿笑嘻嘻地递给他一块儿浸了凉水的帕子,党参倒是毫不客气地使他唤道:“去,把后院儿里的药草晒晒,再不晒,可就全烂了”
庚儿听了,笑着说:“我这就去,师傅为我徒弟医病,可要尽心哦,否则我可是不答应的。”
“哼,我是你师傅,叫你当我儿子你都不愿意,还敢跟我提条件,我不答应!”党参装着生气的样子,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这意思仿佛是,你不答应做我儿子,这事儿就免谈。
庚儿见此,呵呵一笑,摇摇头,转身就蹦蹦跳跳地往后院儿去了。党参向來是个认真的人,特别是对待病人的事上,更是认真到有些苛刻,这个庚儿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两人忘年交一样,总喜欢你逗逗我,我哄哄你,不闹不欢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