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四周后,向一侧走去,大约半支烟的功夫,婶子出了门,上了锁,也环视四周,不见人跟踪,也像一侧而去。苏伟意识到不好,于是,他走了出来,唤了一声婶子。婶子转过身见是苏伟,竟然面红耳赤,一改往日对他的凶神恶煞,苏伟知道她是心虚。婶子不再向前走,苏伟问婶子上哪里去,婶子说正想去买点东西,一想忘了带钱了。她又回转身开了锁。她问苏伟有什么事,苏伟告诉婶子说二叔今天要晚来。婶子答应一声,将门关上了。苏伟吃了闭门羹,实际上这正是他的意思。苏伟猜想贾三涛一定在哪里等着婶子。于是,苏伟给婶子说先回矿里了,婶子答应了一声。苏伟顺着墙角,改变了方向,快步向一侧绕去。
远处是丰硕而茂密的苞米地。说也怪,前两个月的大旱旱死了满山遍野的苞米,枯黄的天地决然没有让人生活下去的意思。可是,一场大雨过后,有了水,村民们互助开始抓紧补种苞米,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些似精灵的家伙猛劲猛劲地长。好似理解了村民的心,顺了天意吧。暗绿的长长的叶片丝毫不掩饰他的雄壮的胳膊与腰脚无所事事地伸展的,一棵棵紧挨一起,苞米结实了,粗壮地笔挺着。草地里的蟋蟀c蛐蛐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从来不厌烦地“吱吱吱”“咝咝咝”“嘟嘟嘟”的叫着,唱着,说着。果然在那片最茂密的地方,贾三涛左右前后走动,他在焦急地等待着谁的到来,身后的玉米地显然是他的背景。苏伟猜测这不久将显现令人呕吐令人窒息令人羞辱令人歇斯底里的场景。苏伟立刻转身,他飞了似地跑,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样,事情将很难办,二叔将永远背负黑锅,并且至于现在背没背都很难说。
苏伟很快赶到了矿里,也巧二叔苏华正走出矿区大门,迎面他看到苏伟急急忙忙赶来,他担心地询问苏伟怎么了?苏伟没有说话,当着众多工人的面不能说,于是,他拉着二叔苏华到了暗处。他说不好了,快回家。二叔问他,他不说。二叔苏华似乎意识到了不妙,脸变得冷峻起来。他们快速跑回了家,果然门锁了,二叔开了门,苏瑾与苏军很听话地在屋内玩耍,二叔问苏瑾,你娘去哪里了?他们说出去了。苏伟与二叔苏华面面相觑。苏伟随后抄起墙根的铁锨,二叔苏华手握一根木棒,他们飞也似地跑去。二叔苏华没有苏伟的体力,很快便落下了一段距离。
不言而喻,苞米地会发生什么,一定是要行媾和之事。贾三涛见眼前的女人,眼睛都直了,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婶子闭上了双眼,贾三涛开始脱她的衣服。有了秋风,秋风一天凉比一天,寒气重了,白日也没有了夏日的冗长,短了许多,黑色的阴影笼罩了四周,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所有的一切。苏伟知道这块苞米地,他告诉二叔苏华,贾三涛有支枪,一定要当心。二叔苏华哪里还能听进去,优雅的举止已经不再优雅。苏伟奔到后方,他要断了贾三涛的后路,二叔苏华在前。二叔心情激动,他挥着木棒在不断敲打着苞米秸秆,粗壮的苞米在坚硬的木棒的碰撞下发出“砰砰砰”“砰砰砰”的声响。
很显然婶子先听到了声响,随后贾三涛也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是二叔苏华的声音,婶子断定,她的面色顿时苍白凄凉。贾三涛赶忙抓住衣服往身上套,二叔苏华果然先寻到了这里。他大骂一声,狗男女!然后就挥动木棒一顿乱打,打得女人嗷嗷乱叫。苏伟寻着声音,也是挥着铁锨左右乱砍,他有些着急,因为贾三涛手中有枪。二叔苏华挥着木棒打向贾三涛,婶子早已拽住了二叔的裤脚,贾三涛掏出手枪指着苏华,也正在这时,苏伟赶到,一把铁锨抡得正圆,也正是这力气够大,可是铁锨在空中被高大的苞米拦住了力道,落下时又偏了方向,贾三涛的手枪开了火,没有打中苏华,打在苏华身旁的饱满累累的苞米上,“哗啦”一声碎成一片。贾三涛看到形势不妙,逃为上策,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就向苞米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