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年轻人叫贾三涛,是鲁镇镇长的公子,地地道道的小流氓,整日里烟花柳巷地转,河边沟渠地寻,除了这个嗜好,恐怕再也没有别的了。也不知道如何就转到了矿区,巧遇到婶子,也许,婶子的一双闪烁的狐眼吸引他了吧。
出乎苏伟意料,婶子赶到苏伟面前,好一顿责骂,她骂他是野小子,是个白眼狼,自己的事情谁让他管。苏伟一阵恼怒,刚才的感念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又搬出二叔苏华,苏伟尊于他是个婶子,没有造次,甩手走了。
在以后几天上下矿井挖煤的时候,苏伟几次都想告诉二叔苏华,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每次二叔都是用那轻柔的手臂抚摸苏伟的脑袋,苏伟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那条野狗得逞。想此,他干活更带劲了,以便于及早完成任务,上井。
又是一天,苏伟有意转到了二叔家的道路上,他没有过去,依然是靠在墙角寻找端倪。果然,贾三涛像闻到腥味的野狗又来了。他还是站在那个地方,喋喋不休地说着。
“你那么大的个子,连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打不过,真是白活这个世界上了。”
“那个野孩子,只是蛮力而已,现在都靠手中的家伙。”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枪,苏伟一惊,他是有备而来,看样不能贸然行事。
“不行,将那个东西收起来,他好歹是我侄儿。”
婶子的一席话又令苏伟感念不已。他暗自摇头,紧缩眉宇。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净爱耍贫嘴,没有本事,嘴上的功夫了得有什么用。”
“哪里大姐,我还有别的功夫你没见识哩。”
之后的话语令苏伟蒙羞,他想上前,可是畏惧这家伙手中的枪。于是,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扔了过去。“哎呦”只听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有奔跑追赶的声音,哪知赶到墙角,苏伟早就跑了。婶子又骂,“倔驴,还不快跑!”,贾三涛手握手枪,心里发着狠,抓住他一定要让他吃枪子。
“别这样,他还是个孩子!”婶子乞求贾三涛。
贾三涛哪里管,转身追来,可是苏伟早已不知去向。“这个龟儿子给兔子一样。”贾三涛气急败坏。婶子见到贾三涛没有得逞,如释重负。她劝贾三涛快走。可是,苏伟又转了过来冲着他们大骂一通,贾三涛掏出手枪冲着墙角就是一枪,婶子心中一悸。苏伟感觉头皮发毛,他听到贾三涛跑来,立刻腾身不见踪影。婶子跑来,询问,“打中了吗?”贾三涛被这一折腾竟然累了,悻悻地抬头望着她。
一连几天,贾三涛都来,苏伟也来。他的闹腾确实没有使贾三涛得逞。可是好景不长,二叔找到了苏伟问他为何在他家门口转悠,苏伟意识到婶子一定在二叔苏华面前说了他的坏话,他暗骂这个臭婆娘。他告诉二叔苏华应该早点回家,不能只知道在矿井里干活。二叔苏华问他什么意思?苏伟说以后他就知道了。二叔苏华闻听笑了,说他是傻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婶子,实际上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呢。苏伟心里暗骂这个不错的人。
苏伟有一种责任,这种责任就是要保护婶子,尽管婶子很讨厌他,苏伟也明白,从根本上来说是在维护二叔苏华的声誉,让人戳着脊梁骨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何况二叔优雅的举止与慈善的面容是应该不受任何人亵渎的。
又是一片酡红的彩霞将苏伟送到了二叔苏华家前的胡同,依然是那个胡同,这里成了苏伟的岗哨。苏伟侧头观望,没人,他放宽了心,想也许婶子痛改前非,改邪归正了。他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正要转身离开,哪知门“吱嘎”响了一声,随后有低声嘀咕的声音,苏伟顺着墙角望去,贾三涛像个受惊的老鼠左顾右盼,院门探出婶子半个身子。苏伟听到他们是在说着他,也在骂着他。
婶子示意他先走,贾三涛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