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寝宫,屋内亮着几只烛灯,这是近一年来里面第一次有灯火,不由得怔了怔,她都快忘了烛光是什么样子的了。
皇帝已经脱了鞋袜躺在她的床上,昏暗的烛火勾勒的他剪影微晃。
她拧了毛巾递过去,姬赫遥冷瞅了她眼,惯性的挑眉,“你让朕自己来”?
她一愣,暗骂,他是腿瘸了,又不是手瘸了,话虽如此,还是硬着头皮给他擦了擦脸,他一双深邃的眼睛由始至终都盯着她,盯得她全身不自在,真想拿毛巾往他脸上砸过去。
洗完脸,朱嬷嬷又端了另一个盆子上来,弯腰正要为皇帝卷起裤脚,他忽然一指华凤兰,命令道:“你来给朕洗脚”畛。
她陡然瞪大瞳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她这辈子连爹爹的脚都没洗过,再说,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脚臭,想想就恶心。
“不愿意”?姬赫遥语气微微发冷,“莫不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是”,她艰难的启齿,屈下身去,卷起裤脚,他将左脚放进水里,另一只脚却没动钗。
她愣了愣,想起他那只脚是瘸的,忙轻抬起那只脚,手一触碰上他右脚的肌肤,竟是冷得连一丝正常的体温都没有。
虽然他的脚没有臭味,不过还是觉得很恶心,硬着头皮将他的脚左右搓了搓,用干毛巾擦净,刚起身,他忽然握住她手腕,拉进他滚烫的怀里。
汪公公和朱嬷嬷连忙利索的收拾东西带上门离开了大殿。
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害怕的不知所以,感觉全身都在不听话的颤抖。
“你在害怕”?皇帝轻轻抬起她下巴,让她明亮的凤眼与他对上,那一抹瞳孔里飞快的掠过丝畏惧c厌憎和恐慌,他手上的力道不自禁的加重,幽深似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薄唇微勾,寒气凛然,“还是嫌弃朕是个瘸子,比不过秦云荻,嗯”?
华凤兰疼的直皱眉,四面八方仿佛都有戾气袭来,她心脏跳的快要蹦出嗓子眼,暗想曾经自己怎么会觉得他老实c懦弱呢,这个人才是真正深不可测让人害怕的。
“不不是”,她深吸了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虽然腿脚不方便,可是会武功,画技箫声卓绝,天下恐难再早出比皇上更优异的了”。
“果真是明事理多了”,皇帝冷厉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嘴角渗出满意的笑容,“秦云荻终究不过是个奴才,朕才是天子,你要是早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沦落成如今这个样子”。
听到他那么说秦云荻,华凤兰气得怒火翻腾,若不是他生来是天子,论长相,论才华他哪里比的过云荻哥哥了,真是个不要脸的皇帝。
但她毕竟不再是从前的她了,有些想法默默的藏在心里是不能流露出来的。
姬赫遥瞧着怀里又情不自禁低下头的女子,墙上微暖的烛光将她苍白的憔悴小脸映衬的有些许娇颜的颜色,垂着眼,长睫微动,身上除了里面一件单衣外,外面仅披了件白色的绸衫,显得体态更加轻盈,腰肢纤瘦,虽不如后宫其它女子娇媚丰满,但肌肤白皙剔透,不施黛粉便已是娇弱琉璃,从前的她美艳骄傲的,现在美得更加让人我见尤怜。
就在他炽热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不放的时候,她黑白分明的凤眼忽然随着睫毛往上一翘,好似春日里百花丛中的蝴蝶飞舞。
姬赫遥眼里蔟烧的火焰一动,猛地低头狠狠的吻住她唇瓣,双手迫不及待的朝她胸口摸去。
她吓了跳,忙厌恶的挡住他身子。
“你还想抗拒朕”,皇帝微微生气的握住她手,嗓音暗哑,“你处心积虑的走到湖里自尽不就是想再次吸引朕的注意力吗,今晚的结果你也早该料到才是,想要离开这里就得做朕的女人”。
他俊逸无铸的面庞上涌起帝王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