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湿气很大,乌云滚滚,厚重的压抑。/read/103/
伺候姐姐躺下休息,安兰华独自一人来到凉亭,小鼠儿趴在脚边玩耍。
不大一会,豆大的雨点砸下,由原来的粒粒变成急急地雨幕。湖面如煮沸般滚着雨泡,艳艳清荷瞬间成为残荷。柳叶飘飞,混着泥水粘在各处,到处充斥着萧条感。
明明是明艳的夏季,却透着浓浓秋意。
寒气袭来,安兰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狂风暴雨中,衣袂飘飘。
从偷偷为姐姐施了针,已有七个时辰,应该到时间了吧!
放空的眼睛忽然变得坚定起来,这件事一定要做!不后悔,绝不后悔!想到此,她提起青色油纸伞大踏步步入雨幕中
哗哗的雨声掩盖不了安丹若的惨叫声,穿透层层雨幕的哭喊声持续了半个时辰。安兰华微微沾去额头的和眼角的湿意,紧紧观察者床上虚弱的安丹若,血腥气混着潮湿的泥土气弥漫在屋内c屋外。
夏侯池僵硬的站在屋檐下,盯着这漫天的大雨,不言不语。
任陌赶到的时候,屋内痛苦的惨叫声还在继续。他脸色瞬间苍白,看着自家主子好一会儿,欲言又止,许久才硬着头皮轻轻道“二爷。”见主子没反应,又试探性的喊了两句。
夏侯池闻言,转身看去“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
任陌干咽了两口唾沫,选择尽量无视房内传来的凄惨声“二爷,人我们找到了,事情怕是真是你设想的那样——”
接着是夏侯池久久的沉默,房内的安丹若也忽然停止了哭喊。紫色闪电劈过,一声惊雷隆隆而来。
“人呢?”声音冰冷的毫无温度。
“梨婴长老陪着煮茶下棋呢。”
“去看看”夏侯池回转身的同时门“吱啊”一声,安兰华恰好推门而出。
安兰华摘下帽子和面罩,疑惑的看着意欲离去的夏侯池“你不进去看看姐姐吗?”
夏侯池微怔了一下,目光移开安兰华红肿的双眼,冰冷的说“你既敢舍我儿子保你姐姐,又怎会让你姐姐出事?我还有事要处理,外面这些下人随时听你差遣。你自己的姐姐,总还不至于去玩死她!”
“夏侯池,你就是这样对待对你痴心一片的女人的?她遭受这样的大罪,你问都不问,就连进去看她一看都不愿意?还有,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玩死?”安兰华气愤的瞪着眼睛上前质问夏侯池“你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我问你,若是姐姐今日生下你的孩子,你可会进去看看她?”
夏侯池神色淡淡,没回答她,带着任陌,负手离开。
安兰华被他这无所谓的神色气的无言,她在外面站了一会,想到里面的情况,道“赶紧熬碗参汤送过来,干净的被褥和衣物也赶紧送来,炭盆里的炭再旺一些,烘烤一下被褥。”说完,自行进去。
已是夜深,雨却越下越大,现在竟是瓢泼大雨。外面湿气重,屋内燃着的炭中添加了一些香料,既保暖除湿还祛除血腥气。
夏侯池踏进屋,伴着一股冷冽之气,下人们自觉地更家小心翼翼,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到主子的心情不好,能离他远点就远点好了。
安丹若昏睡的很安稳,除了脸色因为失血的原因蜡黄,其它,都还不错。也对,她照顾自己的姐姐可是细致的紧,不像对自己。
下午对她说那些话,他不是有心的,也不知当时怎么了,嘴巴就不受控制的说了。安兰华守在安丹若床前的矮榻上,沉沉睡去。房内温度高,她什么也没盖,和衣而睡。
夏侯池紧了紧眉头,解开身上的披风,展开似要给她盖上,一旁眼明手快的小九儿拿了一块白色毯子,递了过来。
不知为何,夏侯池却反手把披风和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