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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陌把安兰华安排在这个院子的西厢房,虽不大,倒也干净c宽敞。/read/102/

    小鼠儿还是病恹恹的样子,没什么精神。它也已经一天没吃东西,给它最爱的松子,它看也不看。安兰华怕上午没检查清楚,别是那里还有伤,又把它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但确实没什么伤。

    她暗想,小鼠儿是灵兽,或许预感到这次要放它血,亦或者只是吓着了而已。

    吃过晚饭,安兰华去夏侯池那边转了一趟,任陌找来一个叫秋叶青的丫头伺候夏侯池。

    丫环仆人一个不见,独独用她,这丫头额前是红色梨花吊坠,端茶送水步伐轻盈,呼吸很浅,很明显是梨花的武者。至于任陌用她的意图,安兰华不知道,也懒得知道。有人来尽心照顾夏侯池,是她巴不得的事。

    她躺在床上,失眠了。脑海里总浮现出今天夏侯池倒她身上时,那张无限放大的俊脸!他扯下自己面纱的时候,那种眼神——这一幕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气得她一拳头砸在床上,为什么会想他啊?!

    不行,要想事情,想事情,对了,师兄的信!思量着怎样让夏侯池不要恢复的太快,要显得症状很严重又不会被他们察觉的方法。她慢慢拍打着小鼠儿,哄它入眠,忽然眼睛一亮,有了!哼哼,夏侯池,是你先得罪我的,别怪我哦!

    许是昨天一路奔波加上为夏侯池施针,太累了,昨晚沉沉睡去一觉到天亮。安兰华早上是被梨诚长老一阵噼里啪啦的拍门声吵醒的,夏侯池醒了,让她去看看。她知道只要夏侯池醒过来,那么就基本没大碍,抓着枕头继续睡。

    大清早梨诚一会功夫一连来了五趟,安兰华被吵得没有办法,只得无奈从床上爬起来,稍作梳洗匆匆赶去看夏侯池。

    任陌在门外站着,看到她打西面开门出来,打着招呼随她进去。

    屋里清扫干净,焚着檀香,遮去不少药香。眼下这个季节虽不冷,却生了炭火。夏侯池被他们调了个头,右臂在上。棉被提到腰部,裸露的胸前盖着白色绒毯,鬓角两根辫子和其它头发一起用白色绸带一丝不苟的束了起来,他躺在那闭眼睛休息。

    秋叶青端着一只大大的白瓷碗,汤匙在药碗中轻轻划着。梨婴不在,梨诚见她过来,忙一把拽她到床前,让赶紧看看夏侯池的状况。

    安兰华上前俯身瞧了瞧棉团,几乎没怎么变色。把了一会夏侯池右手腕,又把他枕着的左手慢慢拉出来,凉凉的指腹打上他的腕,半跪下双手捧着夏侯池脸颊翻了翻眼睑,蹙着眉心吩咐任陌把夏侯池身上的毯子扯开。秋叶青两步并作一步过来,慢慢卷下毯子。

    安兰华明知夏侯池在假寐,却并不言语。他不愿见自己焉知自己还不愿见他呢!自己就当他还在昏厥,双手放在一旁的虎兽炭炉上烤了烤,搓了搓,指尖沿着夏侯池肩部开始下移推揉,棉团又开始变色。

    梨诚见夏侯池原本蜡黄的脸色忽然开始有了红晕,他“呀”了一声,问“象谷,你怎么了?有没有好一点?不舒服吗?”

    安兰华停下,看去,夏侯池用那天在谷间的眼色盯着自己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种嘴角上扬眼睛微眯的戏谑表情,安兰华就火不打一处来!她狠狠白他一眼站起来,裙角飞扬的快步离开,任任陌和梨诚他们怎么喊她都不回头。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秋叶青过来想为夏侯池盖好毯子,这时安兰华又出现在门口,像赌气似地一把拉过药箱,翻到夏侯池背后,小心翼翼的开始换棉团。

    梨诚一头雾水,任陌紧紧抿着嘴生怕不小心笑出来,秋叶青尴尬的退在一边,夏侯池见此也强忍笑意摆摆手,示意几人都出去。

    安兰华无言的在背后摆弄,银针跳动,玉手翻飞。夏侯池保持刚才的姿势,闭上眼不动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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