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

    闻言，东宁瞳孔一缩，眼流露出绝望，原本发白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二姨娘为人是什么段，府的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一旦二姨娘听到风声，无论她有没有说什么对她不利的话，自己是铁定没命了，说不准还要连累家人。

    “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家主给你一笔银子，把你和你的家人一起送出族外。会只有一次。你想好了要不要说。”东宁跟着孙氏这么多年，即便算不上心腹，对她的事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东宁低着头，心里在打鼓，她偷偷瞄了云闲鹤一眼，犹豫不决。回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在二姨娘身边的煎熬，东宁心底浮现一丝苦涩。如今既然族主给了自己和家人一条出路，东宁决定还是搏一搏，族主的身份地位，定然不会诓骗她一个小丫鬟的。

    想到这里，终于，她咬了咬牙，仿佛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磕头道：“奴婢说。”

    “说吧。”云闲鹤面沉如水地给了两个字。

    东宁定了定神，努力回想当年的事，一切似乎还记忆犹新。“奴婢还记得当年表姐有一次偷偷找过奴婢。当日，她情绪十分低落，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当时，奴婢只以为她当差被主子训斥了，也没太在意。”

    “杜鹃都跟你说什么了？”

    “表姐说她亲母早逝，父亲不慈，继母刻薄。如今跟了少主这样的好主子，实在是幸事了，但只怕她命薄承受不住这份福气。还说，少主平日里赏赐了一些银两，她偷偷攒下了。又说她们院子里有个丫鬟脚不干净，所以，想把她积攒的银两托给我保管。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奴婢便同意了。可是，第二天一早奴婢就听说表姐自缢身亡的消息”

    东宁发白的嘴唇微颤，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当时奴婢就觉得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奴婢怀疑表姐的死另有蹊跷。奴婢就想起表姐交给奴婢的那个小匣子。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奴婢偷偷打开匣子看过，里面是一些银两和几样首饰，还有一封信。”

    云闲鹤挑了挑眉头，“一封信？”

    东宁点头，既然已经说了，就没有必要隐瞒这事了。“是表姐留下的一封信。”也是遗书。

    “上面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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