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鹤静静地坐了许久,叮嘱他要好好休息,为他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
云泰愣愣地看着被他掖得严严实实的被褥,嘴角泛起一个弧度,带着一丝满足。随后,忍不住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皮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浓浓的睡意如海浪般涌了上来,在他全身蔓延开来,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而云闲鹤没有去哪个妾室的院子,而是径直去了外书房。
他临窗而坐,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夜色渐渐深沉,外面漆黑一片,唯有微风轻拂树叶,时不时地发出簌簌声响。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突然吩咐道:“大虎,你悄悄地去把东宁唤来,不要惊动静德院的人。”
“是。”大虎没有多问,只应了一声,随后便离开了书房。
不一会儿,大虎就将东宁带了过来。
东宁今晚不当值,正准备洗漱后休息,就被族主的小厮叫了过来。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好跟着来了。
一进门,就见族主坐在书案后,神色冷冽。可见,心情不佳。东宁恭敬地行礼,心惶恐不安。“见过族主!”
云闲鹤眯了眯眼,对着大虎挥了挥,“你先出去,把门守好,不要随意让人进来。”
“是,族主!”大虎赶忙退下,远远地守到院门口去。
云闲鹤的目光看不出喜怒,淡淡地落在了东宁的身上。“抬起头来!”
东宁不得不听话地抬起头。
“你跟着孙氏多久了?”
“回族主的话,奴婢伺候二姨娘五年了。”
“你觉得二姨娘对少主可好?”
东宁垂首,低声道:“二姨娘,平日里对少主很是尊敬。”
说完,偷偷抬头看了云闲鹤一眼,见他神色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让人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族主是否满意自己的回答。
云闲鹤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眼神微闪,继续问道;“年前梧桐苑内自缢的那个丫鬟你可认识?”
闻言,东宁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看向云闲鹤,见他神色平淡,好似就是随意的这么一问。她收回视线,思索了一下开口,“奴婢认识。杜鹃与奴婢都是同一个教习嬷嬷调教的。”虽然不明白族主的用意,却也不敢撒谎,这事一查便知真假。
“你可知道杜鹃的死因?”
死因?
东宁心一颤,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族主为什么突然问起此事?杜鹃的死因不是众人皆知的事吗?难不成族主怀疑
她正迟疑着,云闲鹤冷声,说道:“东宁,事关重大,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说谎了,一旦查出了”
云闲鹤并没有把话说完,但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东宁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族主,奴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什么也不知道啊。”就绕她一命吧!
云闲鹤冷笑一声,“别人不知你们的关系,本家主可是清楚的很。”
东宁差点没瘫软下去,后背湿了大半。家主连她和杜鹃的关系都知道?
这一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了。
她小心打量着他的神情,硬着头皮说道;“杜鹃是奴婢的表姐,起先奴婢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后来说话聊到她过世的母亲,奴婢这才知道她是奴婢的表姐,在姨母过世后,表姐她被继母卖给人牙子,辗转来到云府为奴。只是,后来表姐死的不太光彩”
云闲鹤直直地看着她,目光犀利得仿佛直透她的心底,声音冷冽:“本家主能查得出你们二人的关系,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内情。你若继续冥顽不灵,本家主会将你今晚进了本家主书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