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绕绕的路趣味的走了两月,余怜儿走到平坦而笔直的道上,不辞而别的谭飞搭上来,“本以为怜儿早到了昆仑,不想在昆仑等了十日,鲜花都谢了,还不曾到”,把慕容歌身上吃饭的家伙取下,“一路都有小馆,还背着它作甚。”
慕容歌把宝贝的不行的家伙举上背负着,“进馆子要使银子,我和两个妹妹穷得很。”
余怜儿袋子里头的铜子只有二十个,银子三锭,统共三十两,把那块玉璜在掌中捏了捏,不舍得换了盘缠,“容歌说的甚好,我们还是缩减点。”
谭飞把余怜儿的玉璜抢了手中,独到的眼品鉴道:“这块美玉怕是值千两银子,还穷呀。”
余怜儿白着脸去抢,“你把它给我”,瞧着他举高的手,响响嘴巴,蹙着眉心,“余家祖传的,不能随便卖了。”
谭飞复瞧那块玉,慕容兄妹看的两眼炽热,忘了走,半响后,那玉落了谭飞囊中,“这玉饰,我为你存着,免得坏人想了去”,把余怜儿的手握了掌中,借花献佛道:“接下来的路,吃喝都算我账上。”
慕容歌想着余怜儿若是他媳妇儿,那玉就该传了他手中,再传了子子孙孙,脸就青了阵又紫了阵,捏不出借口讨了自己手上,吃着哑巴气,最后跟上。
谭飞朝慕容歌吼了嗓子,“仙尊遣我来接你们去仙门,要背着它上去吗?”
仙门?去仙门,就不用为生计愁了,慕容歌果断的弃了绑着手脚的重物,心靠了谭飞,双脚跟了他,外加上小狼们,以后都随着。
余怜儿弯着唇瞧了眼轻松了的慕容歌,热动的目光转去谭飞,疑惑的再问:“怜儿只会吃饭,仙尊怎的肯让怜儿上山。”
谭飞眉尖尖挑了挑,仙尊只是说把余怜儿和慕容兄妹接上山,至于是赏口饭给他们吃,还是收了山门中为仙徒,没说也不敢问,留了余地道:“仙尊他老人家英明,定能把你们安排稳妥。”
微风拂过面颊,余怜儿拢了拢两丝吹乱的,不觉中,已是入秋,四下一望,佃农在收割的稻穗鼓鼓的,比她家乡收成好,移足前望,黄澄澄的果子c快红而略青的橘子c还有些她不认识的,每一处都说越靠近昆仑,越殷实富足。
谭飞揉揉余怜儿的脑袋,把松了的发带拆了,从头上捏了只碧玉簪子定住她及腰的发,安顿了小狼们祥来客栈后的院子内,向跟来的伙计,吩咐了喂饱它们,再点了天子号房一套相对的两门带了小花厅,能好生顾全三人的安危。
余怜儿捏了裙摆与慕容曲嘻嘻哈哈的进了花厅,双足着地的是瓷土烧的砖铺的,桌子椅子柜子和两间屋内的床和架子,镂雕或浮雕了的花虽不繁琐,倒是好看的很。
谭飞把住的安排妥,招了灵蝶,传信山门内的青予仙尊,说他们走到了青丘,步行五日可到昆仑境地。
昆仑长青山
玉星宫内的青予在罗汉床上歪着身休憩,感应扑扇双翅飞来的灵蝶,睁开眼,它嘴巴微动,“启禀仙尊,谭飞大师兄说,接到的人下脚在青丘祥来。”
灵蝶禀完话,脑袋点了点,转身甫飞出宫,长青山掌门宴正执了册子进来,双手朝青予恭敬作揖,“本届来山门的新弟子,请仙尊过目。”
青予没去接册子,“宴老打理长青山上下甚是得力,本仙尊放心。”
宴正正直身,老话老说:“宴正负责山门管理,掌着人族的仙尊,也不能把昆仑拨开一旁。”
昆仑是人族的一支,也是天族的,青予长身起来,那册子在手上翻了翻,此次不算将要接上山的慕容兄妹和小丫头,入门的有十二名弟子。他执起笔,想把这三人添进去,搁下后再思忖,十二名皆是经过测试,严格把选上来的,若是此时格外开恩,反倒被同门说了闲话,被排异。
青予合上帖子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