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腕侧贴着的指腹有些微微的痒,心也那么些柔动,大了眼睛瞧着余怜儿能摸脉,望闻问三样和郎中一般无二,此等女子,不说容貌如何,单是有这手,将来也有好些男子倾去真心,甘愿相守。
余怜儿沉吟片刻,对上慕容歌的眼神说:“容歌的身子骨很好,大抵是夜里受了些寒所致”,观观他面上的细微,“把舌头伸出来,怜儿瞧瞧。”
慕容歌咽咽口水,舌头打直,比兔子还听话。
余怜儿好好瞧了,“嗓子口肿了,要吃了药才会好”,站直身子,同立起来的慕容歌继续了说:“山中会有些药草,怜儿去寻寻看。”
听了大会子话的慕容曲跳落树下,心思缜密的插进口,“山中不安平,哥哥陪了怜儿去”,拉起竹篓子背了身上,“小狼们会随容曲回去,它们的安危,哥哥不必挂了心里。”
兄长身手好,妹妹也不会差的哪儿去,余怜儿木木的盯着甚是独立的慕容曲走离视线,抬足与慕容歌往山尖儿方向走了半程,先采到了用来去肿的挂金灯,摘了橙红的果实,给慕容歌品品味儿。
挂金灯酸干的滋味,融化了感触的舌尖,慕容歌不大喜欢,余怜儿再送来,吃的勉强,却知有些东西入嘴不合口,但是为了身子变的更好,连服了十粒,心贴去她的心,牵着她的手,上行不好走的路,望到翘出的岩石下有调养气息用的铁皮石斛,不论煲汤还是入药,都是极其难得。
“容歌拉着怜儿的手,怜儿去把它采回去”
余怜儿胆子大的落脚往下,慕容歌握着的手拽拉往上,“稍有差池,性命难保,怜儿还是算了”,余怜儿些些用力,脚尖抵着实处,闲空的手够着了两株拉出了土壤。
慕容歌与余怜儿同是高兴下不妨,背后有什么尖硬抵了下,重心不稳的倒栽下去,两人都没稳住,惊骇的悬空直坠,果敢的插入山体的匕首减缓了往下降。
匕首却沉不住两人的体重,一直下去就是谷底,好生危险的当口挂在了斜出的迎客松上,甚为稳当的接住。两人安全了小命,顺着尚有些路旁过,慕容歌捏着余怜儿的手,提起了十二分的心,边边角角处处上上下下,过到滚木林旁,方落实了不安。
顶着落日余晖的余怜儿指着远处:“容歌快看,那人能飞。”
慕容歌顺着她手指去的方向,会飞的男人从近处过,脚下没有托物,踏空的风姿,添之他一身群青的锦袍微扬,再观其面貌,这男人生得可真好,而且有本事。
大山缝儿出来的余怜儿看过的汉子或是黝黑的,或是矮墩的,像这样仙人之姿的,没有逢上过,心肝儿小鹿那么扑扑了几下,看清他正脸,美玉那般色泽,有鼻有眼的,就不止扑几下了。
直到美玉似的仙人去无踪迹,慕容歌吃酸的说:“容歌高了,比他生的好。”
余怜儿把能看出几分俊逸的慕容歌端端望了,心想女大十八变,男儿也会变,或许他真会比那块美玉有仙资,甚至超出好远。
可男人好看了,要是内里空荡,便是徒有其表,余怜儿一手搭着慕容歌的肩头,不生分的说:“皮相好比不上硬实的拳头,容歌把心思摆到实处,才算上了正道。”
天色灰蒙蒙下去,慕容歌思索着拳头的磨练,来日方长,专心的往半山走,擦黑下来的时辰到了洞屋,慕容曲已在破了个口的砂罐子熬好了米粥,石头架起来的小锅里,动着木铲子烧菜。
余怜儿先前住的虽是竹的,好歹锅碗瓢盆样样不缺,也没破过口子的,怜意的凝着相依为命的两人,和吃饱喝足的小狼们,日子过的这么苦,他们爹娘去了何处。
慕容歌望穿了余怜儿的内心,也不藏着抓着,“容歌和妹妹是狼群中长大的,慕容的复性,听着好听,便做了兄妹二人的姓氏。”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