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繁星亮的极好,围绕着圆月就更好了。
愉悦心情的余怜儿捏着鼻子,弯下腰要钻洞,没俯下身子,洞内有了响动,接而脑袋出来了,很挤的身子也露了半,添手把暗渡的人往外扯,扯过洞。
月色笼罩下慕容歌看清,分外惊喜道:“鬼精灵样儿这么有脑子,也不用老哥费心去力来救。”
慕容曲把臭烘烘的外衣剥去丢了,“窑子内的月娘刻薄敛财,不精灵,打了屁股不说,还会用链子锁起来”,热瞧看一眼多出来的新面孔,目光定落兄长身上,吃里扒外道:“这丫头可比哥哥聪明。”
余怜儿帮了慕容歌说:“情急中容易生乱,你哥这是担心,才没了主张。”
一时意气的慕容歌嘿嘿笑了轮,把傲气的慕容曲牵了手里,没落下余怜儿的同握了掌心,“皇城太近的城池都不安宁,我们去昆仑可好。”
昆仑在无相城外偏南的位置,两方相距遥遥千里,余怜儿手上捏了足够的盘缠,不雇车马,即便耍耍吃吃,去了那儿,也能谋上其它的生路。
慕容歌没带两人即刻上路,而是无相城内窝了宿,换了干粮和生肉徒上了云脊岭,喂养那些与他为伴为伍的狼狗,相邀三日后同往。
余怜儿睁大眼看着那些不吃人的狼,只是进食猪肉,还特听慕容歌的话,叫去睡觉就去睡觉,出去把风就去把风,凉风习习的清晨,闹明白它们的猎物,是慕容歌取了弓箭,山里头跋涉得来的,也不稀奇狼狗的忠诚友好。
同在云脊岭上的慕容曲会采野菜,还会掏鸟蛋,会的更多的,不仅做饭c缝衣c打理洞屋皆是把好手,倒显得会的不多的余怜儿吃闲饭。
长了余怜儿一年的慕容曲和兄长一样,不把她当外人,瞧着她有些怅然,背上负了竹篓,往林子深处有些湿滑的地儿走了好远,跟上的余怜儿才知她这是要采了菌菇回去熬了汤吃。
余怜儿在丘陵带儿活大,也食过不少野生的菇子,派上用场的比慕容曲能为,慕容曲心里高兴的脑袋望上看阴了天日的灌木丛,烧鸟蛋是不成。
小心思动了动,不远的水塘内,卷了裤管下去,凉胳膊冷腿的掏掏摸摸,捏上去四尾鲫鱼,抛了岸上,再往深处挖,顺顺滑滑的一条,可劲的捏着抓起,“啊哈,怜儿瞧瞧容曲逮着了什么。”
余怜儿甩头过去,弯弯曲曲的一条,背部是黑的,肚子是淡黄,见过的道:“鳝鱼。”
鳝鱼扔去岸上,容易自个儿跑掉,笑细了双眼的慕容曲爬上岸,用了竹篓里的匕首破腹开膛,挖心掏肺,单是肉肉的装进了兽皮袋子内。
余怜儿忙的取出说:“袋子不透气,容易坏掉。”
慕容曲后觉的拔了根长草,鳝鱼的身子中间稳稳系住,提起来炫耀,“瞧瞧这般法子,行了罢”,嘻嘻哈哈的搁入篓子内,双手掐了腰,四面一望,慕容歌比猎豹还敏捷的张弓搭箭,斜着身,连出三箭,一只兔儿头獐子并高处的野鸡,齐齐收入囊中。
如此好的技艺,慕容歌怎会落魄的只有十个铜板可用,余怜儿找答案的朝他身后望去,摇尾的狼狗十条那么多,怕是吃下去还不足填饱脾胃。
余怜儿望着那些狼没流哈喇子,更不去捡猎物,倒是奇怪它们为何不动步子,再看了,每头狼肚子圆滚滚的,早早就吃好了,就忙活半日的三人空着肚子,没得吃上。
慕容歌把山中的野果从布袋子内捞了五只出来,捧去水塘内一只一只的洗,替慕容歌善后的慕容曲利索的把猎物同种法子的分拔去皮毛,匕首分成块状,放进扎了气孔的兽皮袋子内,准备回了洞屋外的池子,细作收拾。
或许不用收拾,就入了狼狗的胃,接过野果的余怜儿嘴皮子下小咬了口,“容歌儿,这果子好甜。”
凉风习习的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