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芳名?”他似乎从未与女子交谈过,又似乎是她的出现突然,她不语,他却先开口,似乎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窘迫。
“免芳,苏玉烟。”她规规矩矩行礼,她可不想刚刚才离开那个不算是很讨厌的讨厌鬼又招惹到别人,“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上官朔白。”白衣男子声音凛冽,但,在玉烟看来,纳兰珏的声音与他的凛冽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
“公子若无事,玉烟先退下了。”刚要转身走。
“你是谁家的女子?再过三日是要选秀的日子,你不在家好好准备,跑到这里偷懒吗?”
“公子呢?清闲的狠呐!有时间在这儿赏花戏蝶,为何不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呢?”
他愣了,他是从小被宠大的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有人都宠着他,从他出生便是这样,从未有人这样对他说话。
“你喜欢梨花?”
“不喜欢。”缓缓说出,略有所顿,“它的凄凉。”
“此话怎讲?”
“你想啊,会有人在院中种植梨树吗?”
“没有。”
“白色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有死人的地方。”
“那就对喽,梨与离同音,试问天下谁人想要分离呢?”
“你伶牙利齿,不与你计较。”他,终是没有遇到过如此的人。
“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边说,她伸手去接那纷飞而落的梨花,思字音落时,一片梨花的花瓣落在掌心,她缓缓收手,放在心口,明眸缓闭,“相思难却。”
“何必如此伤感呢?”他对着她,负手而立,白衣似与落花融为一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看着他,片刻,闭着眼,站在那,闻着梨花的清香。
“姑娘家在哪?我送你。”
“多有不便,告辞。”说完,要走,他在她面前伸出手臂拦着她。
“你不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什么吗?”他眼神里充满着戏谑,轻轻挑眉。
“你知道什么?”她微微仰着头看他。
“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是吗?”她唇角上扬,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你想听什么?关于宫廷密卷,皇室公子,妃嫔争夺,还是”他俯身低头,与她的脸错开,在她耳边低语。
“怎么不说了?”她蹙眉,“说下去。”
他直起身:“古今史卷。”
“上面记载了些什么?”
“所有的,重大历史事件。怎么,你有兴趣?”
“有兴趣,你能讲给我吗?”她看着他,眨眨眼,眸眼扑朔迷离。
“这,只有你进入皇宫,并且成为皇后,才能看到,皇家藏书阁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进入。”他轻笑。
“废话连篇。”
“你多大了?会去吗?”
“关你什么事?”
“你回答,我就告诉你怎么做皇后。”
她灿烂一笑,狠狠踩了他一脚:“你多大?”
“刚行冠礼一载三月。”
“玉烟,岁不及君。”其实依她的性格,会说,一句你比我老,但现下,却只能忍了。
“那皇宫呢?”他笑。
“选秀,我去不了。”
“为何?”他有些着急。
“需要跟你解释吗?”她皱眉,“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后果自负。”说罢,她便离开了。
“出来吧。”见她离开,他扬声说,“看得可好?”
“奴才不敢。还请皇”话还未完,上官朔白捂住了他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