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纳兰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珏公子放心,今日之事,奴婢定当不会透露半个字,奴婢,奴婢不能跟小姐走。”宁彩咚得一声跪在地下,边磕头边说,“奴婢听见了您和郤老爷的对话。”
“那又怎样?”他纳兰珏从没有被人威胁过。
“奴婢想要留下来,一是,如此,小姐会更相信;二是奴婢的字与郤老爷的相像,可以给小姐回一些家书,以解思乡之情。”
“这些银子,拿去,买口好的棺材,把让他,入土为安。”他拿出一些银子和银票,递给宁彩,“这些银票,你拿着,不够了,找我要。”
言罢,他幻化一个竹制的柱型器具,递给宁彩:“这里有地址,有困难找我。”
“宁彩谢过公子。”
“不必,去与她告别吧。”
“是。”宁彩走出门,看到船上的小姐,既开心又难过,开心,是因为小姐终于能够完成她自己云游四海的心愿,难过,是因为又一个对小姐好的人离开了,“小姐,老爷说,他既是让小姐去游历,便不让奴婢跟着,小姐,保重。”说罢,对着小姐磕了个头。
“宁彩,你要照顾好郤清呐!就不用担心我了。”玉烟温婉一笑,这时的她俨然不知郤清的离去。
“是,小姐请放心离去。”宁彩再次磕头,“宁彩等小姐回来。”抬起头,带着微微扬起的嘴角,轻风吹过青丝飞扬,她,不能让小姐担心。
“主仆二人煽情够了?”倚在门边的纳兰珏冷笑,“煽情完了就走。”纳兰珏上船。
“完了。”玉烟一眼瞅向纳兰珏,又看向,“回吧。”
宁彩回去,却不见了床上的郤清,有人来过的痕迹。
“季凝,出发!”箖雪开心的跟季凝说,“走喽!”
“你去哪啊?”她被拽住,脊柱一阵发寒,缓缓扭过头,“主子。”箖雪一脸委屈。
“你呀!拿你没办法。”纳兰珏摇头,“算了,叫季凝开船。”
“好的!”箖雪轻笑,朝季凝走去,“开船喽!”
“知道了。”季凝对箖雪笑笑,转而划船。
船头。
“你离开江南,会难过吗?”
“当然会,只不过,总归我还是会回来,而到时候的我,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不是很好吗?”玉烟看着远处,“不过,你来,我倒是忘记给你接风洗尘了。”
“那你又要多欠我一顿接风洗尘的宴席了。”他看着她的侧脸,默默的笑。
“是么?”她扭过头,同时说着话,“那好啊,等还了你,就再也不要再见你。”,但当她扭过去时话说完了,她却陷入那墨染似的眸中。
“好啊。”他柔声道,“不过,你可不要到时候哭鼻子。”
月月如此,可他,依旧可以把聊过千万遍的话说得妙趣衡生,因为,他要逗乐的是她——苏玉烟。
帝都江枫郊外,竹林丛生,荒无人烟。
“已经到了帝都江枫,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没有你们还真是会不习惯呢!”玉烟薄唇轻扬,“找个地方,我给你们做道菜。”
“你这菜送的太是时候了吧?”纳兰珏打趣道,“你看,这样,你一下就还清了为我接风洗尘的宴席和离别的惋惜。”
“对你?离别了,我开心的狠。”玉烟从来都是嘴上痛快痛快,“早日摆脱你,早安心。”
他看着她笑而不语,仿佛这一刻只属于他们。
“好了,真是服了你了,别看我了!”玉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纳兰珏此刻就活脱脱一孩子表情。
“我去做饭。”转身,却被一把拽住,重心不稳,跌在他的怀中,季凝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