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笑出声,声音如同环佩相击,清脆悦耳,“你觉得本姑娘喜欢你?”
“此话怎讲?”
“随口一说。”她微微一笑。
船行了将近两个时辰:“到了,公子。”一男子行礼。
“起来吧。”他恢复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比之前还要冰冷,眸子寒彻深邃像是掉入冰窟,“这是苏小姐,名唤玉烟。”
“季凝见过苏小姐。”
她看看纳兰珏,不经意间与他对视,心如掉入万丈冰窟,再开口却是对季凝吩咐:“你且起吧。”
“是。”季凝起身。
玉烟走在前面:“郤清,开门。”
“哟,烟儿回来了?”郤清不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脸上也没有皱纹。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她撅起嘴,“哼!”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
“褐发童颜?”他站在门口自语,而后又悄无声息的看着,直到她与师父不再说话,“晚辈纳兰珏前来拜访。”
“烟儿,去煮些茶水给公子喝。”
“要去,你自己去!谁要理他,渴死算了。”
“早闻小姐喜说笑,如今倒是一览风采。”他的这话说得轻巧,可眸中五味杂陈。
“小姐,小姐,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宁彩抹着泪水。
“好了,不哭了,我这不好好的?”说着,她转了一圈给她看,她笑,明媚的笑容融化着他的冰冷,“喏,没事的。”
宁彩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臂,她蹙起眉,却极力忍住这痛苦。
“宁彩,你带着烟儿去烹茶。”
“是。”她们言罢行礼,走出去,二人说说笑笑离开了。
“珏公子,老朽感谢你两次出手相救。”
“前辈知道为何”
“诶,若不是不能,我倒也想。”郤清躺在躺椅上,“多少年都调查无果的组织又出现了。”
“他们,又出现做什么?”
“不知道,我已和他们交过手,看样子像是来对付我们的。”
“所以呢?你让我来做什么?”
“公子不觉得是你的父亲让你前来的吗?”郤清笑,明显纳兰珏亲自登门拜访并不是巧合!
“家父,的确留了下了,书信。”
“看来,历代万花谷的谷主能够预知未来的能力不假。”
“可惜,失传了。”他的眼中似有氤氲的雾气。
幻影之间,他看到一个白底青花瓷茶杯,握杯的是一个白皙的手,玉指纤纤,“喏,拿着。”他眼中雾气褪去,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苍白无力地对她笑,接过茶杯。
而她,见到他的微笑,心似乎绞痛了一下,却依旧嘴上不饶人:“想哭就哭啊,这里只有我和师父,没人笑话你的。”
“烟儿,出去,男人对话,你一个女子插什么嘴?”郤清怒,“出去。”
“是,师父。”于是,她出去,关上门,却闷闷不乐。
“其实有些事她以后也会知道,现在知道也无妨。”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你要知道那丫头可是刀子嘴豆腐心。”郤清坐起,“晚些,给她一些适应的时间。坐下吧。”
“听您的。”他坐下。
“书信上,说什么了?”
“三面定姻缘,此生天不负。”纳兰珏低头,声音也低下来,“不过,或许并不是。”
“此话怎讲?”
“劫若不得过,生生缘俱灭。”他的声音越发冷清,“她对我,并无情字。”
“如此,反倒是你想多了。”郤清先前还是紧张的,听他的话,他便释怀了,“日久方可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