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测绘这条山路的盘山公路吗?这条盘山公路已经纳入到了当地政府的议事日程中,规划修这条山村公路,将望家山再往上延伸,还有许多村民农户能够受益。
望进财就来到屋后的山坎边,迎接张黑子一行人的到来。在秋风中,他灰白的头发被风吹卷过来,满脸的皱纹刻在黑瘦的脸上和高高的额骨上。他看到张黑子和三个年轻人挑着四袋大米和其他物品,上到山峁,满面笑容地说:“这回,你们是打算长住在望家山呢?”
“啊,有这个打算。”张黑子看到眼前的望进财,感觉到同望明月的长相相似,心里就明白了。他随口答道,“这儿就是望家山?”
“你们是第一次来的贵客!”望进财赶忙掉头向屋子方向喊道,“杨凤姑,来客人了,赶紧烧水泡茶喝。”他又回过头来,“大家都辛苦了,老远地上山爬坡,钻林子。”他赶忙接过年轻人挑的担子,“这么小的小伙子,还能挑着两大袋大米,真不容易。”
“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不小。”周时进笑着说,“也该出力气的时候。我们四个人换着肩挑上山来,哪有你们苦呢?你们一辈子背上背下,真是辛苦。”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屋子的客厅里,张黑子放下担子,说:“四袋大米,两条香烟,一盒点心,就算我们的一点儿小意思,这两天要在这儿打扰一下。”
“哎呀,说哪里话,来的都是客。”杨凤姑端上一壶茶,四个茶杯,斟上茶水,说,“在我这儿,吃的包谷饭还是有,谁让你们大老远从镇上挑来大米上高山,多劳苦的活儿。”她把茶水递给张黑子,“喝茶。”又把三杯水递给三个年轻人,“这么小年纪就上山干活,还挑着担儿上山。原先上山的公路测绘人员都是请人挑着设备上山勘探,如今又换了一班的人呢,还都是年轻人。”
“我可不是年轻人喽。”张黑子喝一口茶,说,“我有一把年纪了。”
望进财搬桌椅,让大家坐在门前的场地上,对张黑子说:“我一看你就是带队的工程师,他们三个年轻人都是技术员。你们那些仪器设备呢?”
“哈哈。”张黑子大声笑道,“你看走眼了,我是一个大老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大老粗,还工程师呢?”他指着三个年轻人说,“他们三个人才是文化人,刚从大学里出来,到这鄂西北山区来发展养殖业。”
“什么养殖业?”望进财有些失望,“你们不是来测量盘山公路的技术人员?你们是哪儿来的什么人呢?”
“大叔,我们是从武汉来到鄂西北山区,”周时进喝着茶水回答道,“也就是明月肉联厂派到山区来发展养殖业。”他指了指张黑子,“他就是我们的带队人,张主管,也就是望董事长指派”
“是这样,”张黑子打断周时进的话,说,“对不起,我们不是勘查修山路的技术人员。但是,我们刚才在上山的路上已经看到了,没有公路是一个短板,要在望家山上发展养殖业,必须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公路,这个问题由我们来解决。只要当地政府允许修建这条上山的路,资金由我们企业来承担,只要拿出修路的设计方案和工程预算,我可以上报到我们武汉明月贸易公司总部拨付资金,修这条上山的公路。”他对三个年轻人神秘地一笑,“我们是这样商量的吧?!”
“是这样,”周时进也会心地一笑,“只要我们把方案和预算报上去,资金没有什么问题。”
“好,好。”望进财站起身来连声说好,“只要这样说,这条路就修定了。这两年,我们镇政府已经请工程技术人员,在山这边,”他指了指张黑子上山的路,又指了指西边,“也在山那边勘测了多次,确定了两条上山的路线,就是修路的钱不能到位,搁置了起来。现在你们来了,能解决资金的问题,真是雪中送炭。我今日就下山去向政府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