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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半年c年终还有一笔奖金。那时的工资低,没有什么存款;到了市场经济的年代,他们竞争不过市场,工资就没有什么保障,尤其是最近几年,几乎拿的是基本生活费,这还是市政府协调各商业银行借贷的贷款发的工资。现在的房价一月一个价,他们的积蓄拿出来,只能买一个卫生间,还要费好大的劲;如果要租房住吧,房租不是一笔小数目,一室一厅带卫生间和厨房的租金不低于一千元一个月。这样交了房租,就愁一个月的水电c煤气c生活必须品的钱。

    老职工们在肉联厂内看到了告示,就一群,四五一伙扎堆儿,唉声叹气。他们说,这要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就集体站在长江边上,或者到长江大桥上跳江算了。但是,也有极个别的老刺头儿拍着胸脯叫喊:“不搬,就是不搬,看把格老子怎么办。这个棒棒养的望明月,龟孙子,能把格老子杀了么?棒棒养的望明月,格老子为国家干了一辈子;肉联厂是格老子的家,格老子在肉联厂的时候,棒棒养的望明月还不晓得他在哪个娘肚子里转精呢?”

    望明月也知道有人在骂他。担是,他在房地产开发商的怂恿下,一个月后,又张贴一张告示,说是肉联厂在市郊替不能搬迁的职工租了房子,已预付了一个月的房租,每平方米五元钱,有需要住的职工报名,并且报上需要的面积。

    肉联厂的老住户们就相互打听,市郊的什么地方,房租不是很贵,一百平方米就是五百元的房租。但是,就是在汉口的姑嫂树,唐家墩那一带,那里就是一个火葬场。这时的职工又有些不理解,还是那个老孙头儿开骂了:“棒棒养的望明月,格老子还没有死,就送到火葬场哪儿去;要去,棒棒养的望明月去,格老子不去,看你棒棒养的望明月能把格老子怎么样,还能生吃活吞了不成!”

    也有通情达理的职工劝说:“老孙头,别喊了。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人家望明月的私营企业,没有收我们的房租,就是格外开恩。如今是房地产开发热,人家要建商品房,卖一个好价钱,你能阻止了人家吗?”

    “只怪我们命苦,”也有职工说,“那时在国营企业里拼死拼活干一辈子,到头来落得了下岗再就业,还没有安身的地方。”

    就在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的时候,门外驶来一辆伏尔加小轿车,“嘎”的一声停在肉联厂大院中。首先跳出车门的是黑脸络腮胡的张黑子,赶忙从后拉开车门,从车里出来的是瘦高个望明月,然后是金发碧眼高挑个的安娜诺娃。肉联厂的老职工们被这两个年轻人惊呆了,窃窃私语道:“从哪里来的一个洋妞呢?”

    这时,明月肉联厂的工作人员从办公楼出来,笑脸相迎。老职工们这才知道是久未谋面的望明月和他的洋媳妇,破天荒来到这破烂的肉联厂。但是,当初在评估的时候,也有人见过这位年轻人,他们以为是随同的工作人员,在人们的印象中,私营企业大老板都是中年老人,走起路来大腹便便的样子。一看望明月和他洋媳妇都文文弱弱的样子,就是开车的司机满脸胡须,有一脸凶神恶煞之气。

    “大爷,大妈们,好!”望明月看到老职工们在惊奇地打量他,主动招呼道,“我来看望您们。我是望明月,您们肯定听到过这个名字。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想听听大家伙的意见,对这里房地产开发,听听您们的看法,有什么想法?隼础!?br />

    “这个肉联厂是老企业,”于是,有人开腔说话,“你如何忍心把它毁掉呢?它存在几十年,为什么要倒在你手里?”

    “我们对这个老厂有感情,不想挪开这个地方。”有人七嘴八舌地说开来,“我们不是要赖在这儿不走,也不是没有地方去住。我儿子们在不远处购有住房,让我去住,主要是在这个老厂里生存几十年,魂在这里。”

    “原来你就是那个棒棒养的望明月,”老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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