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友善,过往颇多,如襄阳名士黄承彦。
黄承彦,高爽开列,为沔南名士,南郡大士蔡讽之婿,所来往者就是世家名士。而蔡家乃是荆州大族,蔡讽之姐乃张温之妻,长女嫁于黄承彦为妻,有子蔡瑁,父子皆有才干,知晓兵法,精研水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突然司马徽瞥到末坐的颍川人胡昭,见他不过十六七岁,却淡定自若,面色平静,不由好奇问道:“这位少年才俊,不知何处人士?”
胡昭闻言一惊,转首看向黄承彦,见黄承彦微微颔首,胡昭紧忙起身行礼,恭声说道:“晚辈姓胡名昭,颍川人士,有幸随恩师来此,就坐末位,敬听诸位大家教诲,若有不到之处,还请恕罪。”
“呵呵,此乃我新收门生,颍川胡昭,诸位以为小徒如何?”黄承彦瞧着胡昭言谈举止,颇为大方得体,抚须笑道。
“既然是承彦兄之徒,想必定然有不同之处”,司马徽一听是黄承彦门生,好奇心大起,望着胡昭,打量半晌,点头赞赏几句,转而向胡昭问道:“胡昭,你平日喜好作何学问?”
胡昭回道:“晚辈平日喜好为政之道,研习治国之理,闲暇之余,常磨练书法,如行书c草书c隶书,其中最为偏爱隶书。”
“哦!倒也是博学之人”,司马徽点点头,轻吟一声,而上座的庞德公忽而问道:“胡昭,既然你喜爱隶书,何不在此写上几字,我等也好开开眼界。”
“诸位皆是当世大才,胡昭才学浅薄,岂敢班门弄斧,在诸位大家面前献丑!”胡昭客气一声,毕竟自己年少,诸人皆是名士,可不能一时孟浪,丢了恩师黄承彦的脸面。
黄承彦本就对胡昭极为赏识,知晓胡昭年纪虽轻,然书法造诣,确有独到之处,就抚须笑道:“胡昭,你且写上几字,让在座诸位予以指点,也好日后再进一步。”
“学生献丑了”,胡昭说完,随即铺展开笔墨纸砚,屏气凝神片刻,手握毛笔,沾上墨水,洋洋洒洒,用隶书写了七字。
“治国安邦平天下”
司马徽c庞德公一瞧,啧啧称道,司马徽笑道:“黄公之徒,确是不同凡响,这七字大气磅礴,笔势如虹,劲力豪放,果真是名师出高徒。”
“呵呵,小徒才学浅薄,论起书法,怎能与在座诸位相比,不过是班门弄斧,让诸位见笑了”,黄承彦抚须而笑,心头自得不已。
几人客套一番,庞德公转而又对胡昭问道:“胡昭,你这七字确是不错,不知你志向如何?”
胡昭闻言,暗暗瞥向黄承彦,见黄承彦微微颔首,胡昭这才敢上前行礼,恭声回道:“在座诸公皆有经世之才,胡昭钦佩异常,学生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诸公宽待。”
“无妨,尽可直言不讳”,司马徽点头笑道。
胡昭接着缓缓说道:“学生之志身为简单,诸公皆有大才,学生日后欲辅助英主,尽用诸位之才,以求治国安邦平天下,造福天下万民。”
众人闻言,颇感惊奇,独有黄承彦笑而不语,并非黄承彦淡然自若,而是他早已知晓胡昭志向,才并未惊讶。
司马徽一听,愣了半晌,继而又是问道:“胡昭,治国安邦平天下,说来轻巧,行之艰难,依你之见,何以为之?”
胡昭思虑半晌,答道:“无他,三字而已,人c财c名。”
庞德公略作停顿,转而问道:“何为人财名?”。
胡昭早已思定,立即回道:“所谓人者,一为民心,二为贤才,三为军队;古人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向,得天下,民心背,失天下,先秦一统六国,威震海内,短短二世而亡,非忘与汉高祖c楚霸王等人之手,而是忘与天下民心;二则人才,一人成木,难以成林,欲成大事,须尽纳天下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