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心头之恨。”
“陛下,索性咱们一窝蜂杀出去,仗着人多,将那孙坚乱刃分尸,以报前番大仇”,人群中忽然闪出一位黑脸壮汉,满脸横肉,络腮大胡,背上扛着一把九环大砍刀,不时传出铁环碰击声。
许生转眼一瞥,这时攻占余姚时候,开城响应的屠户薛九,当日比拼力气时,他也算得拔尖,再看看薛九身旁的陈山树c李东c杨庖子,皆是有些蛮力的好汉子。
瞧着众人跃跃欲试,许生强打精神,昂首笑道:“好!薛九c陈山树c李东c杨庖子,你等四人一同出城,斩了孙坚,老子就将上虞城分给你等四人。”
许生一番夸赞许诺,四人乐得眉飞色舞,当即跨上战马,披上甲胄,手执刀枪剑戟,奔出城来,迎战孙坚。
“孙坚狂徒,我家皇帝陛下派我来取你狗头,看刀”,四人一拥而上,各舞兵刃,杀向孙坚,弄得孙坚一头雾水。
孙坚仔细一看,这四人连马都骑得不稳,哪像战将,孙坚一脸不屑,挥刀迎上,当先一刀劈落薛九,反手又是一刀,砍下陈山树。李东c杨庖子一瞧地上四段尸身,血沫染红一片,早吓得面色铁青,慌忙勒马回城,哪知孙坚已然赶上,大喝一声:“既敢出城寻死,还想回去。”
孙坚手起刀落,剁番李东,探出左臂把杨庖子拽将过来,甩手仍在雪地,勒马而立。杨庖子慌忙跪地,叩首求饶道:“将军饶命,小民不过城中富户家中厨子,因贼寇威逼,不得已从之。”
“你等四人乃是许生麾下大将,焉敢欺瞒于我”,孙坚哪管这些,扬手一刀,砍下杨庖子首级,又接连取了其他三人头颅,一并系在马上,冲着城头吼了一声:“还有谁敢一战?”
城头贼军看也不敢看孙坚,鸦雀无声,孙坚这才驱马回营,与众将士饮宴庆功。及至次日清晨,臧旻c陈寅率大军赶到,将上虞城团团围住,孙坚连忙向臧旻献功道:“大人,末将昨日于城外邀战,连斩贼军四员大将,首级在此,还请将军过目。”
“文台又斩将立功,当真勇猛无敌!”臧旻喜笑颜开,自有了孙坚,连战连捷,心头振奋不已,夸赞道:“有文台相助,反贼旦夕可平。”
臧旻说完,又是忧声道:“本将之所以令你为先锋,是想借你勇名,逼得许生弃城而逃,待贼寇逃至句章,聚而歼之,以免拖延日久,使得百姓受苦,未料到这许生不仅不逃,反而坚守上虞,如此看来,此番定有一场恶战。”
孙坚这时才知晓臧旻用意,原来臧旻故意拖慢行军,欲从后追赶敌军,使得许生疲于奔命,军心自丧。孙坚想明白后,又是进言道:“大人不必忧虑,末将昨日于城下细加查探,发觉贼军入夜之后,防备松懈,可于今夜袭取上虞,剿灭许生。”
“破城不难”,臧旻笑道:“山阴一战,许生粮草尽失,本官料定城中粮草稀缺,难以维持,只是反贼在余姚c句章二处尚有兵卒,必有援军前来救援,为免我军陷入前后夹击的窘境,可分兵于半途设伏,围城打援,既能挫伤城中贼军士气,又可歼灭反贼援军,日后彻底剿灭贼寇便更为容易。”
“大人,我愿率麾下四千丹阳精兵,前往余姚沿途设伏,击溃贼军援兵”,臧旻话音方落,丹阳太守陈寅迫不及待,拱手请命。
“有劳陈太守”,臧旻心中虽是不情愿陈寅立功,然而陈寅麾下丹阳兵确是精锐,此时形势有利,万不能因私怨再起争端,当即允准。
孙坚方要出声请战,不料被陈寅抢了先,也懒得再说,待陈寅喜滋滋出帐,臧旻转首对孙坚劝慰道:“文台不必失落,许生乃是贼首,正困于城中,若能斩杀许生,那才是大功一件,况且此次剿贼,还需借助陈寅麾下丹阳兵,不可生起嫌隙。”
“多谢大人教诲,末将谨记于心,待攻城之时,末将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