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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许生虽为臧旻c陈寅所败,辎重尽毁,缺衣少粮,却也不甘就此俯首认命。他自逃归上虞城后,再度纠集残兵败将,聚众万人,又因军需不足,纵兵烧杀劫掠,以致上虞周遭十室九空。上虞百姓苦不堪言,四处流亡,朝廷也是无暇理会,任由其等自生自灭,一时间上虞c余姚沿途饿殍满地,野狗肆掠。
几日后,孙坚先行赶至上虞城外,只见上虞城银装素裹,宛如一座冰雕暗堡,再瞧瞧城外积雪上,不时有人手冒出,好似一根根木桩,更显荒凉萧瑟,寒意刺骨。
孙坚当先一马,奔至城下,朝着城上大喊道:“城上军士听着,某家乃是孙文台,奉朝廷诏令,前来平叛,你等皆是良善百姓,万不该随着许生这老儿作乱,速速开城投降,可饶你等性命。”
许生一听孙坚进至城下,心头一惊,手挎黄铜刀,快步奔上城来,细眼一瞧,果然是孙坚,便是化成灰也识得,杀子斩将之仇,恨得他咬牙切齿。
“孙坚匹夫,朕拥兵万余,固守上虞,你若有胆,就攻上城来,休要在此巧言令色,乱我军心”,许生一见孙坚那傲慢作态,恼恨交加,却也无可奈何。
孙坚大笑道:“许生老儿,你不过区区乡间恶霸,也敢妄自尊大,谋乱称帝,如今你困守孤城,还大言不惭,待我朝廷大军赶到,必要踏平上虞,将你这老儿活活剐了。”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斩将之恨,耿耿在怀,朕终有一日,定要将你孙氏一门,尽皆五马分尸,鸡犬不留”,许生气的七窍生烟,怒骂不止。
“哈哈,老匹夫就知说大话,我孙坚现在此处,有胆量出城来,某家也好送你父子团聚”,孙坚扬了扬手中古锭刀,狂笑道:“孙坚在此,城上贼将可敢一战?”
“来人,谁与朕斩了这狂徒”,许生顿时气急败坏,手持黄铜刀,对着城垛一阵乱砍。
“末将愿出城迎战”,却有二人齐齐请命,许生转眼一瞧,正是何辉c张转二人,只见二人浑身缠着白布,面色苍白如纸。
许生摆摆手,心知二人若是未受伤,倒可出城一战,只是如今张转腿部受创,何辉左臂重伤,否则何辉必能和孙坚一拼。许生轻叹一声,带着众将下了城去,不忘传令道:“备好守城器械,严加防守四门,高挂免战牌,不准出战。”
许生苦闷无措,惟有召来城中文武,聚议对策,哪知堂上众人吵成一团,纷纷进言投降,使得许生顿感心力交瘁。这也怪不得堂上众人,自许生称帝后,所封文武多为各处贼匪c恶霸,甚至曾以力气大小,封赏将军,好几名屠户出身的壮汉摇身一变,成为将军校尉。
“够了,都给我闭嘴”,许生急的直跺脚,大骂道:“当日皆因水灾毁了良田,又有句章县令欺压我许家,老子这才举旗造反,这一路打得顺顺当当,你们非要老子当皇帝,这下好了,战事不利,个个都没好主意,以往那股欺压百姓的狠劲去哪了?”
众人纷纷低首不语,许生喋喋不休,接着骂道:“烧房子,杀百姓,劫金银,抢女人,个个都是奋勇争先,当仁不让,眼下官军即至上虞,你等说说,该如何是好?”
“陛下,末将以为城中尚有兵卒过万,前番又劫掠许多牛羊钱粮,足够三四日之需,倒不如暂时坚守,以待援兵”,久未法言的何辉,当即出列,适时说道:“陛下已派人传信余姚c句章二城,想必不出三日,援军将至,到时里应外合,定能挫败敌军,再振军威。”
许生细细一想,何辉说的有几分道理,余姚有兵士五千,句章有孙子许韶率军一万镇守,再加上城中万余兵马,足有二万五千多人,也能和官军拼死一战。
“何将军说的在理”,许生点头称是,继而忧声道:“只是这孙坚骁勇善战,颇为棘手,现今又在城外叫骂邀战,此人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