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三年(公元170年),夏五月,灵帝见宦官权势过大,一手遮天,心生忌惮,有所不满。经窦太后指点,灵帝以太尉刘嚣才干不足,难当重任,罢免太尉刘嚣。
且说桥玄自任职度辽将军,以守为主,修养兵甲,先是力驱高句丽,再安抚乌桓,鲜卑只得退回塞外,一时间北疆安定无事。
灵帝以桥玄安抚边疆有功,于朝堂之上自行颁旨,征召桥玄为太尉,入朝任职,曹节只得从之。
桥玄方一入京,便被灵帝召见宫中,桥玄带着一腔疑惑,进到宫中。
“臣桥玄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快平身”,灵帝上前亲手扶起桥玄,笑道:“朕久闻爱卿知兵善政,实乃辅国之臣,爱卿此番安定北疆,功不可没,朕心甚慰。”
“臣食朝廷俸禄,当为国尽忠,此乃臣之本分也!故而不敢居功”,桥玄谦恭道。
君臣二人客套过后,灵帝叹息道:“桥爱卿,朕虽年幼继位,却也希望建立一番功业,不辱刘姓子孙,而今朝中权臣当道,朝政败坏,朕深恶痛绝,此次将爱卿征召入朝,还望爱卿助我兴盛汉家社稷。”
“陛下有此大志,真乃大汉之幸,旦有驱驰,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桥玄恭声慨然道。
“俗话有云‘一人不成众,独木难成林’,朕深知爱卿一人难以稳立朝堂,故而欲向爱卿求教,除却党人之外,天下还有何贤良可托大事?”灵帝问道。
桥玄听完,方振奋起来,不由转而失落,灵帝口口声声要中兴汉室,却不知党人皆是当世名士,深受天下士人推崇,如今反而将党人弃如敝履,可见灵帝本意不过是要收揽大权罢了。
“陛下英明,党人心怀否侧,绝不可用,当另择贤良”,桥玄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已是百感交集,自己此番入朝,可不能轻信天子之言,卷入朝堂纷争,到时自己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天子依旧安坐宫中,置身事外,自己岂不死得冤枉!
“依爱卿之见,何人可用?”灵帝急问道。
桥玄左思右想,想起下邳人陈球,暗暗冷笑一声,陈球与自己早有仇怨,让他卷入朝堂纷争,借此出口恶气,倒也值得,恭声奏道:“陛下,前南阳太守陈球与臣虽有仇怨,然此人为官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可当大任。”
“爱卿也知陈球之名”,灵帝惊呼一声,未想到桥玄竟然与自己想法一致,本来还想借助桥玄之口,举荐陈球,这不桥玄自己举荐上来,灵帝不由疑惑道:“莫非爱卿有洞察人心之能?”
“洞察人心”,桥玄轻咦一声,不解问道:“陛下何故有此一问?”
“不瞒爱卿,廷尉一职尚且空缺,早有人向朕举荐陈球,朕亦有心征召陈球入朝,授职廷尉,未想到爱卿竟与朕心意相通”,灵帝笑道。
“陛下乃天子至尊,臣怎敢与圣心比肩,妄猜陛下心中所想”,桥玄慌忙叩首告罪。
“爱卿请起,既然爱卿与朕想法一致,皆以为陈球可当重任,倒不如由爱卿举荐陈球入朝为官”,灵帝扶起陈球,继而说道。
陈球闻言,面露尴尬,心知灵帝分明是拿自己当枪杆子使,然圣意不可违,只得应声道:“陛下宽心,明日臣便上书举荐陈球入朝,侍奉陛下左右。”
次日,新任太尉桥玄平日里素与陈球不和,仇怨颇深,而桥玄方上任三公,不计前怨,为国举才,反而举荐陈球为廷尉,灵帝连番夸赞,洛阳人士纷纷赞誉桥玄宽容大度,有宰相之风。
然而桥玄自上任太尉之后,不仅毫无喜色,反而终日忧心忡忡,难以入眠。桥玄长子桥羽c族子桥瑁见桥玄整日唉声叹气,食宿不佳,不由问道:“父亲如今受任太尉,名列三公,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何故终日闷闷不乐,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