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
“畏我则侮敌,畏敌则侮我,是而畏者胜,侮者败;死战者,在乎进取可生,退却必死,是以奋进陷阵,所向无敌矣!”
李远默默回想半晌,忽而嘴角扬起,轻哼道:“段颎老匹夫,明日便让你瞧瞧,我李家兵法何其锐也!”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李远率军而出,与段颎列下阵势,段颎忽而打马上前笑问道:“李远,今日步骑斗阵,任你挑选。”
“步卒斗阵”,李远淡然回了一句,回马至阵前,对着阵前将士,大吼道:“众将士,今日我等与段颎斗阵决战,若此战取胜,金银美女任由你等取之。”
李远话罢,李护带着一队军士,押着百余名妙龄女子及数十箱金银来到阵前,众人为之一惊,双眼直冒火星。
“不过”,李远话锋一转,又是高喝道:“段屠夫嗜杀成性,喜好屠灭他人种族,今日若是尔等战败,必为段颎所屠灭,此战关乎生死,众将士可敢一战,扬我军威?”
“死战”
“死战”
军士纷纷高呼不止,李远心中满意,忽而拔剑而起,立于阵前,严声道:“今日本将立剑为界,是为生死之线,不论职位高低,临阵退缩者,杀;陷阵不入者,杀;奔逃溃散者,杀。”
“咚咚咚”
不一会,冀城外鼓声轰鸣,两军阵中人头攒动,一队队兵士宛然有序,段颎拔剑高喝一声:“勾镶兵,出阵破敌”。
三千勾镶兵左手执钩镶盾,右手捉环首刀,鱼贯而出,整齐有序,田晏c夏育二人屹立阵中,左右吆喝。
“李护c匡伸,率三千羌勇出阵”,随着李远一声令下,李护c匡伸二人带着三千羌人兵士,纷纷以血彩涂脸,依照李远事前吩咐,丢弃大刀,拾起长矛,蹿到阵前,嘶吼不止。
“杀”
一声惊吼,两方步兵军阵迎头杀向对方,血光翻飞,哀嚎遍地。勾镶兵突然发现,羌人用的不再是长刀,而是尖矛,左手小盾虽能勾住矛头,然羌人忽而猛力抖起长矛,一不小心,反而被羌人反杀;亦有勾镶兵中力大者,硬是将羌人矛头锁住,右手执刀上前,砍杀羌人。
两军斗得难解难分,直至晌午,鼓声依旧,双方六千步卒仅剩千余人,厮杀仍未停歇,勾镶兵咬牙死战,羌人亦是不退。匡伸接连砍杀几名官军,迎面撞见田晏,二人双眼血红,发疯似的怒吼乱砍,直砍得刀口卷刃。
忽而,田晏抓住空荡,一脚踹翻匡伸,用力挥着卷刃的大刀砍下,匡伸一刀往田晏面部掷去,田晏回刀劈开,说时迟,那时快,匡伸一把蹿起,踢掉田晏大刀,二人抡起拳头扭打一团。
细眼望去,只见千余人大多已无气力,强撑着死战,或有刀矛相向,或有拳打脚踢,或有张口撕咬,却是听不到怒吼哀鸣之声,军士皆已声嘶力竭,哪有劲力去嘶吼。
一个时辰过后,鼓声还未停歇,阵中仅剩百余人,田晏c夏育c李护c匡伸负伤累累,强撑起身,其他众人早就摊地不起,血流成河,两军阵中将士不敢直视。
“停止擂鼓”,段颎对张恺吩咐一声,打马上前,李远亦是策马而来,段颎冷声道:“今日一战,六千将士仅剩百人,你我二人清点所剩将士数目,哪方兵士多,便算谁取胜,如何?”
“不错,此法倒也妥当”,二人当即换回己方幸存兵士,细细清点数目,李远恰巧多与段颎一人,段颎只得认输,李远狂笑不止,军士喝彩连连,喝声震天。
“李远,明日本将要与你斗骑阵”,段颎怒吼一声,李远撇撇嘴,不屑道:“索性你我七日后,全军对决,一战定胜负,如何?”
“怕你不成”,段颎打马而回,鸣金收兵;而李远奔至所剩五十余名将士身前,当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