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又是说道:“若是渤海王可入京辅政,必能一举诛除奸佞,匡扶社稷。”
“公矩兄,如今洛阳安定,人心思安,在下奉劝你勿要逆势而行,否则日后恐惹祸上身,害人害己”,杨彪早就不满襄楷言行,不耐烦道。
襄楷愤然离去,径直往袁府而去,拜访袁隗c袁逢兄弟二人。袁隗方才送走陈国相魏愔,闻报襄楷来访,轻笑几声,对袁逢说道:“方送走陈王刘宠来使,又有渤海王刘悝差人来访,又要费一番口舌了。”
待下人将襄楷引入厅堂,襄楷也不道明来意,笑问道:“今日洛阳天现异象,不知二公可有目睹?”
“此番异象颇为惊人,陛下亦为之烦扰不安,不知公矩有何高见?”袁逢笑问道。
襄楷回道:“天降异象,乃预兆天子近前有奸邪之徒,日后必要扰乱天下,宜早日诛除,以安天下。”
“公矩有所不知,朝廷方经窦武之事,人心思安,何况今朝堂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万不可妄作他想,再生动乱”,袁逢心知襄楷来意,好声劝道。
襄楷心知袁逢这是婉言相拒,心中虽有不甘,无奈告辞离去。袁隗回首向袁逢忧声道:“兄长,今日连番谢绝魏愔c襄楷,得罪刘宠c刘悝二人,恐有不妥。”
袁逢不在意道:“刘宠虽贵为陈王,却也对我汝南袁家多有依赖,倒是无忧;刘悝远在渤海,朝中并无根基,纵然心中有怨,又能如何?”
“兄长所言不错,今宦官权势滔天,宁可得罪二王,也不可开罪宦官,我袁家于朝中尚有倚仗之处,只是曹节老谋深算,还需多加小心”,袁隗点头道。
袁逢提起曹节,不由敬服道:“曹节确是精于权谋,窦武c陈蕃死后,朝野动荡,人心慌乱,不料曹节起用刘郃c李膺等人,安抚人心;如今洛阳局势安稳,全仗曹节一力为之,不可小觑,日后曹节若在,我袁氏决不可与之为敌。”
“兄长之言,愚弟谨记于心”,袁隗听完,未想到袁逢这般敬服曹节,顿时对曹节心生惧意,出声赞同道。
此时,远在冀州巨鹿一处乡村,正有一群乡民百姓围着村口高台跪拜祈福,只见一人身着明黄道袍,手执木剑,口中念叨着不知名的符咒,忽而剑指苍穹,大喝一声:“邪魅妖孽,安敢放肆。”
良久之后,黄袍道人走下高台,早有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迎上,拱手拜谢道:“乡中天灾不断,连年欠收,百姓困顿,难以为继,今番幸得张先生仗义驱邪解祸,还请受我等一拜。”
“为民驱邪,造福百姓,张角义不容辞,三位乡老快快请起”,张角慌忙扶起三人,褪下身上道袍,只见张角外貌清秀,身材瘦削。张角身旁二弟张宝,顺势接过道袍,这张宝却生得面容凶狠,魁梧有力,与其兄大为不同。
原来是三位乡老见所掌乡里,天灾连连,粮食欠收,以为有妖孽作祟,这便请来张角为其等驱邪避灾,救助百姓。这张角(字伯元)出身巨鹿县,有二弟分别是张宝(字叔元)和张梁(字仲元),父母早亡,其父曾为巨鹿县中从吏,家中倒也殷实。
当时朝廷在乡间设有“三老”等乡官,在朝谓之“乡公”,在乡谓之“乡老”,大多信奉黄老之道,均选自乡里年高德劭之人。这三老虽无薪俸,却掌六乡教化,每二乡由三老中一人兼任,有“劝导乡里c助成风化”之责。
“区区薄礼,不成谢意,还请张先生收下”,张角刚扶起三老,其中一人又是让奴仆敬上三锭金饼,请求张角收下。
东汉时期,百姓常用货币依旧是铜钱,即五铢钱,金银皆为奢侈之物,五铢钱仍然是主要流通货币。当时一金,即一斤黄金,价值万钱,而后又将金银铸成金饼c银饼,重为一两,一块金饼可值千钱,一块银饼可值三百钱。
张角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