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6年(延熹九年),秋七月,党锢之祸方平,边疆又乱,鲜卑檀石槐引诱东羌c南匈奴c乌桓共同盟誓,联同出兵侵扰汉境,边疆百姓深受其害。
鲜卑檀石槐分兵十部,以弥加,素利c厥机,酋莫槐c柯最c阙居c燕慕容共七部与乌桓共同劫掠幽州六郡;置鞬落罗c日律推寅两部攻掠凉州居延城(张掖居延属国北防重镇);檀石槐则亲率本部八千骑兵,联合南匈奴,再次攻入并州。
而东羌部落中,以上郡沈氐羌及安定郡先零羌为首,上郡虔人羌,安定郡牢姐c句就种c巩唐三羌,北地郡罕c且冻二羌,汉阳郡钟c当阗二羌,共十部联兵四万余人,兵进武威c张掖二郡,与北部鲜卑置鞬落罗c日律推寅遥相呼应。
檀石槐本欲拉拢西羌一同兴兵,怎奈金城c陇西诸羌前番为段颎所败,损耗严重,又慑于段颎威名,不敢轻举妄动。然武威c张掖两郡羌人闻风响应,武威郡当煎羌豪强饥发c东尾等合兵五千余人袭扰武威姑臧,张掖郡滇那羌王滇云c卦养羌女王容傲两部合兵四千进逼居延,以求与东羌c鲜卑里应外合,攻破河西。
度辽将军徐淑闻讯大惊,连夜召集众文武商议,忧声道:“今西疆c北疆两面大乱,烽火连天,处处受敌,当如何是好?”
“不如暂且坚守,待朝廷旨意下达,依旨而行”,尹端试探问道。
徐淑无奈道:“若能坚守,老夫岂会如此焦躁,而今张掖c武威二郡羌人与东羌诸部c鲜卑内外呼应,居延c姑臧危在旦夕,若是此二城有失,河西便不复存焉!则凉州势必大乱,关中亦会波及;而北疆并c幽二州又自顾不暇,无以为援,谈何坚守,如今情势紧急,也不知朝廷是何意,唉!”
众人默然,低头不语,徐淑自怨道:“只恨我徐淑才能不足,以致夷族侵掠边郡,如入无人之地,若是皇甫规c张奂c李膺三人镇守边疆,岂容蛮夷猖獗。”
商议无果,众人各自离去,独有新任从事王允适时进言道:“如今敌势汹汹,虽逞一时之威,却难以持久,属下所忧者乃是边疆众将互不相服,指挥不畅,以致军心动摇,使得敌军有机可趁,若是边疆有失,朝廷问罪,将军定然首当其冲;此时须有威名卓著之人统令三军,收拢众心,令行禁止,齐心协力,则敌军不足为惧!”
“子师所言,甚有道理”,徐淑静静思虑着王允之言,忽而问道:“老夫即刻向朝廷上书,自愿让位于皇甫规c李膺c张奂三人,以解边疆之危,你以为如何?”
王允赞同道:“甚好,将军真乃忠义宽厚之人,王允拜服。”
鲜卑c东羌c南匈奴c乌桓四族联兵犯境,声势浩大。军报传入洛阳,朝野震动,桓帝惊慌失措,慌忙召集群臣于金銮殿商议对策。
“边疆告急,度辽将军徐淑上表举荐皇甫规c李膺c张奂三人,自愿让位”,桓帝盯着太尉周景问道:“周景,你身为太尉,掌全国兵事,当如何应对?”
“陛下,臣以为徐淑之见,甚为妥当,皇甫规三人乃当朝名将,陛下若以此三人为将,定可退敌保土”,周景恭声奏道。
桓帝沉吟半晌,群臣不敢言语,片刻后,桓帝又问道大司农张奂:“大司农,你以为该当如何?”
“北疆之乱祸源在于鲜卑,陛下可以皇甫规为度辽将军,安抚北疆,南匈奴c乌桓感其恩威,定望风而降,鲜卑独木难支,自会撤去,而后可遣使招降鲜卑,北疆可定;东羌本已归顺,怎奈地方官吏压榨迫害,羌人不堪重压,这才聚众作乱,兵进河西,而李膺昔日于羌人中甚有恩德,陛下可令李膺征调京兆虎牙营c扶风雍营等驻军,向西进兵,断其后路,与河西汉军前后夹击,东羌不战自破”,张奂踌躇满志,自信奏道。
“不可,不可”,桓帝断然拒绝道:“李膺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