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减轻将军麾下伤亡,将军以为如何?”
段颎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先生好计策,就依先生之言,我观先生有大才,不如暂留军中,日后我再向天子举荐,先生也可入朝为官,光耀门楣,不知意下如何?”
樊志张推辞道:“实不相瞒,在下闲云野鹤,游荡惯了,受不得朝廷礼法约束,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我欲明日离去。”
段颎见樊志张不肯出仕,也不勉强,又说道:“既然先生不愿,我岂会勉强,不过如今战事未平,乱兵肆掠,先生不如待我平定羌贼,路途安平后,再离去也不迟。”
“既如此,我师徒二人叨扰了”,樊志张也觉得段颎说的在理,便决定先留与军中。
待酒宴散去后,樊志张带着贾诩回到营帐中,师徒二人对坐品茗而谈,贾诩坐立不安,樊志张笑道:“文和,尽可安坐,为师并非拘泥俗礼之人。”
贾诩见樊志张面无异色,这才安心坐下,问道:“先生,学生以为段将军杀戮过重。”
樊志张淡淡说道:“段将军亦是不得已为之,并无对错之分,然其忠心为国却是无可厚非,只是未把握分寸,杀可立威,恩能收心,恩威并济,方能收服羌人;事无对错,文和日后不可过于拘泥对错,因势而为即可。”
贾诩又是不解问道:“那先生为何不以恩威并济之策,收服羌人之法,劝导段将军?”
樊志张笑道:“就算老夫说了,段颎亦不会听从,甚至引起段颎忿怒,我师徒二人在这乱军之中,恐性命难保。”
“啊”,贾诩哭笑不得,说道:“先生原来是为安身保命。”
樊志张摇头,笑骂道:“文和,张子房何等智谋超群,深知高祖屠戮功臣有失妥当,最后不也未曾进谏,逃命归隐去了,留有用之身才能谋图大事,才可施展一身才华;谋士进言,亦要择主c因势c徇情而为,若遇明主,才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老夫早已看出段颎倨傲自负,虽有将帅之才,却无治政安民之能,哪怕我费尽口舌,以死相谏,段颎亦不会听从,何况此人并非我主,我又何必徒做恶人。”
“先生观人入微,体察人心,学生甚为佩服”,贾诩心中不觉钦佩樊志张见解,继而问道:“以先生之才,若是入朝出仕,定可名列三公,先生何不出仕?”
“不可,不可”,樊志张当即否决,叮嘱道:“文和,你须谨记,汉室必亡,我曾见洛阳有异象,乃是圣主之象,从星相推算,此人日后定然起于西凉,你可在西凉入仕,我在你之前也曾收弟子一名,若是所料不错,如今已在西凉寻主入仕了。”
“还有一人”,贾诩问道:“不知此人姓甚名谁,日后若是相见,也可一叙同门之谊。”
樊志张摆手道:“日后若是有缘,自会相见,不过你需谨记,鬼谷弟子出山之后,师徒同窗皆形同陌路,为师不便告知与你。”
“是,学生谨记先生教诲”,贾诩起身恭敬一礼,心中还是有许多不解之处,见樊志张面露困意,便先退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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