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还不错,称不上是晴空万里,飘着些白云。阳光落在身上有些温暖,略有些徐风,舒适又怡人。
展昭坐在自家院中,看着面前石桌上摆着的茶,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日出勤的时候,他有些晃神,在抓捕一个小偷的时候不慎被划了一刀。伤口不大,就在手臂那里,他的官袍也光荣负伤,被拿去修补了。
放以前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包拯见他一直心不在焉,便让他再在家里休养几日,调整好了再来当差。
他觉得自己腹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这伤险些要了他的命。
他花了两个多月才把伤养好了大半,没想到这才当差没多少时日,就又开始发作了。
可想而知这伤得有多深。
前些日子酒陵老和碧凝钰轮番照顾他的伤势,酒陵老索性就住在了他家。
他原本以为这段日子会过得彷徨而消极,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思念着那个人,想她是否过得好,想她是否受到了迫害,想她是否还活在世上。
他担忧着害怕着,这几乎是他养伤时间里最频繁的情绪了。
在他昏迷的时候,其他人将这件事情处理得非常妥当。
外面没有人知道浮生离开开封的真相,只是知道她回展昭的老家里照看一位生病的老人。
这也保全了浮生的名声,不然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可以被人谈论个好几年。
陷空岛五鼠已经向江湖上的兄弟们散发了消息寻找浮生,酒陵老也动用了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但是却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距离浮生失踪已经有三个月了。
‘嗖’地一声,箭极快得射了出去,正中红心。
赵修能满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有眼色的小厮马上跑过来帮世子爷拿过弓。
“安歌!”他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靶场旁边的自家妹妹,他笑得更开心了。
她穿着一身浅粉的裙衫,裙摆绣着白色的暗纹,内秀又柔美。安歌听见自己哥哥喊她的名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哥!”她看着赵修能小跑过来,拿出手帕为他擦擦额上的薄汗。
“怎么有时间过来,身子好些了吗?”他看似担忧地问道。
“早就好透了,刘大夫说我就是体弱,没什么大事的,”她说着露出了有些落寂的表情,“就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事的,这种事情得慢慢来。”他语气温柔,丝毫不在意自己妹妹忘记了他。
安歌听了这话,才又露出了笑容。
当安歌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对这个地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里的每个人,一花一木,她真的丝毫记忆都没有,但是这里的人们对她非常的好。
态度就像是认识了十几年一样。
她可以说赵修能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称职最温柔的哥哥了,虽然她也没见过几个别人的哥哥。
但她的哥哥对她真的非常宠爱,她要些什么他都会为她找来,处处护着她。
一开始,她总是有些抵触,但渐渐地就接受了自己有个哥哥。
襄阳王是她的父亲,是个威严的老人。
她又些许怕襄阳王,对他不是特别的亲近。不知为何,在她的概念里,父亲应该是和蔼可亲的,而她应该还有个又严厉又唠叨的母亲。
但显然这襄阳王府是没有女主人的。
她不知道自己脑袋里的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她迷茫而彷徨,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乱说。
安歌从赵修能那里得知,他们两人的母亲并不是一个人。
赵修能的母亲是正统的襄阳王妃,多年以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