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见任宇漠这个举动也只是眼神暗了暗,只是现在的他也没有力气去反抗什么了。“这是个什么?”任宇漠反复看了看手上的小瓷瓶,本还想着打开看一看,可正要去抓瓶塞,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将那小瓷瓶放入怀中,“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将你带回去再说。”说罢便是将孙掌柜一掌劈在肩颈处,带回了袁溪家中。
“这孙掌柜可是晕了,先将他放进柴房吧。明日再细细审问。”顾慕予这般说着便是颇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孙掌柜,心里默默冒出了“果然跟在苏菁身边亲近的人也是有问题的”这样的想法来。“对了慕予,我方才将他抓获时,他手上紧握着这个,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拿回来了。”任宇漠说着便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顾慕予抓在手上反复看了看,随即掀开了瓶塞,将瓶中之物倒了些许在手上,随即便是皱了皱眉头,“这物什”说着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凛了眼神,片刻便是将手中的瓶塞又塞了回去,“这东西,仿佛是千花毒。我拿去给袁溪看看。”顾慕予边是这么说着,边是加快了脚步朝着袁溪屋中去了,在得到袁溪的肯定后,顾慕予捏紧了手上的小瓷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孙掌柜当真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这么老实,背地里留了这个东西,不定什么时候就想用在你我身上!”
听得顾慕予这话,袁溪也是有些愣住了,“你是说孙掌柜一直都知道千花毒的事情,并且很有可能一开始就对我们怀有恶意?”听到袁溪这么问,顾慕予也只是冷笑一声,“不然你觉得他为何将这东西日日揣在身上?他若不是日日揣在身上,难不成今日是知晓有我们这一遭才会将这东西带在身上的么?”听得顾慕予这话,袁溪也是哑然了,她没有想到,不管是在自己最信任孙掌柜或是有些提防他的时候,他竟然对自己一直都怀有这深深的恶意。想到此处,袁溪这才深觉人心可怖。
“姐姐明日,让我先审审他吧,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袁溪说罢眼神便是暗了下去。顾慕予见她这般心头也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不管是从前刚进易乾堂那般纯良无知的袁溪还是现在这般事事利落干脆的袁溪,顾慕予都觉得在她心里仍旧是会愿意相信身边的人都是对自己好的,起码不会有加害自己的心思的,可现在晓得了孙掌柜的事情恐怕对于袁溪来说还是有些不太好的吧。想到此处顾慕予也只能轻轻拍了拍袁溪的背,“那便照你说的去做吧。”袁溪听得这话,也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翌日一早,袁溪先去了易乾堂,铺子里的人没见着孙掌柜,一个个也是奇怪得很,见袁溪来了便是上前去问。“孙掌柜他请了几日的假,我准了,许是家中有什么事情吧,这几日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情,问胡珵或者问我便可以。”说罢便是找来孟清远,同他交代了些事情便是回家去了。孟清远也是晓得了孙掌柜的事情,但也只是不动声色罢了,毕竟在孟清远看来,这孙掌柜自己一向是没有对他完全信任过的,并且连着那孙同自己也是对他有着顾忌,因此虽说平日里看起来关系视乎会比较其他人更是亲近一些,其实自己并没有怎么将他当做朋友,与工作无关的话,说起来也通常是半真半假,那几个月的流亡时间让孟清远不敢轻易对一个人产生太过亲密的关系,更何况在他心里,孙掌柜与孙同都是与那苏菁有着深切关系的人,所以更是不敢有太多知心话去说的。
回了家中,顾慕予已经在柴房看着那孙掌柜了,“他醒了之后便是一言不发,我问他什么都不说,想来也是不愿意与我说些什么吧。”孙掌柜见着袁溪来了,听到顾慕予说的这话便是恨恨地看了眼顾慕予,但依旧不说话。袁溪听了只是轻轻看了眼顾慕予,随即低声道,“姐姐你先回去吧,我我自己来问问他。”顾慕予听了便是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孙掌柜,便是站起了身,“好的,你注意吧,这人是会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