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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却并不敢出来,像个老鼠该有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作为手下败将而言,这是无能者明智的选择。”

    阿米莉亚拉弓的手抖了一下,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脸染上了怒色。

    他在诈你。别上当!少女继续不停地变换着位置,躲避着那群仍在举着长|枪的骑士们饱含惊惧的穿刺与横扫: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是一个人站在这火场里,并且看来并未识破她的幻术了,而那位坐镇这里的魔女——如果她确实是的话,绝不可能坐视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管!

    一瞥一瞬之间,再度被毁了一把小刀的男人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晃动起来。

    为什么这一次的突袭,是从已经被盾牌挡住了的方向而来?开始感受到呼吸不畅的黑公爵此时手中已无物可挡,一侧脸,身后墙上挂画瞬间掉在地上成了一团火,感受到思考变得愈发困难;他需要一场乱箭,看能不能扫到点什么正当这青年要将手放在门口天使石雕的右眼上用力的时候,他眼前一花,发觉自己已身在门外,所有攻击都在瞬间消弭无形,骑士们则昏头转向地在远处护卫着个精致的花瓶——看样子这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你疯了吗?触动了那个机关,你是打算让所有客人知道,只要你想,你能让他们一起在高高兴兴地喝酒的时候被射死在一起吗?”黑色衣裙的年轻女人气喘吁吁地倚在门边,满脸苍白地瞪着他,整个人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样,“为什么不向我求助?”

    “你不该出来。那东西万一没被消灭干净,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危险。”路德维希蹙眉道,“那个人,我敢肯定他对我有恨意,但他现在不会杀我。我试探过了,很明显。”

    “你又知道了?那你知道是‘她’,而不是‘他’吗?”

    埃莉诺夫人声音又急又痛,向来柔弱斯文有条不紊的女人此刻慌乱的模样,只让人觉得心痛,“你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吗?我扑灭不了里面的火,它在不停地破坏着我设下的禁制,那才是最重要的。”这清瘦的女人说着,嘴唇都颤抖起来了,“那个女孩,她根本没死,她来了。她想让我出来,我最起码得在她毁掉一切之前如她所愿。你说是吗,阿米莉亚小姐?能请你停下来那该死的c连石头也能烧化的火了吗?”

    阿米莉亚闭眼不语。她并未解除自己身上隐藏行踪的法术,也未撤去那实际上已被烧得通红的大厅里的火,而是一挥手,让自己和海德在打完架后讨论了小半个下午,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呈现在了半空中:

    [为什么要杀我?]橘红色火焰悬浮在空气里劈啪作响,刻在了黑公爵c埃莉诺夫人以及觉察了不对偷偷摸过来的汉娜眼里,[不是为了继承权,我知道。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和原本计划好的不一样。

    海德和弟弟一起高高站在屋顶,俯视着这一幕,不曾言语c不曾动作,更不曾为此发出一声感慨。人们看见的,是月夜之下火光之旁,浮起的那行鬼火一样狰狞的质问与控诉;但在他们眼里,那只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在捂着嘴,用微微颤抖着的指尖带动着魔力,一笔一划地祈求着一个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她推上火刑架,剥夺了她原有的人生?

    就连阿米莉亚自己也没预料到她会忍不住打出这样一记直球,但她实在太想要一个答案了:为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整团迎面而来的水雾;即便阿米莉亚反应极快,也在右脚的靴子被沾湿时迅速将它蒸干,但那一瞬滞留的水汽已经足以让阿米莉亚的隐身术失效,行迹暴露——

    “那女孩是叫汉娜吧?给她灌杯酒和邓肯扔一块去。”埃莉诺夫人轻蹙着眉对黑公爵道。在对方不满地转身离开后,她动了动指尖,地面便在低沉的轰鸣声中倏然荡开了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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