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流泪的场景一直在鸡头心头萦绕,究竟是一段什么样的感情让微微久久不能释怀。每次问微微,她都巧妙的绕过这个话题。久而久之,这个问题在鸡头心中也成了一个结。
这天生物课,老师照本宣科地讲。这男生物老师,秃顶,五十多岁,戴副瓶底厚的近视镜,说话嗡里嗡气,催眠曲一般。
两人都没有心思听,在下面聊天。正在聊的兴头上,突然讲台上的生物老师停下来,盯着两人道:“请坐在中间的那两位同学不要交头接耳,不要再像蛆一样动来动去好不好,马上下课了,请再坚持一下。”
见全班同学都盯着自己,微微脸红的到了脖子根,低下了头。
“我们是蛆,那这里不就是粪坑咯。”鸡头小声道。
“你说什么,请你站起来说清楚,不要在下面小声讲话,有本事大声讲出来。”生物老师道。
“我说,你说我们是蛆,那这个教室不就是粪坑吗?”鸡头站起来大声道。
全班轰然大笑,微微也笑的忍不住趴在桌子上,肩膀颤抖个不停。
“怎么,说你是蛆你还不高兴?”生物老师放下课本道。
“我们如果是蛆,那你在讲台上嗡嗡嗡地不停说,就是一只苍蝇了,要知道苍蝇还是蛆变得呢?”鸡头道。
全班再次哄然大笑。
“你!太不像话,学生没有学生的样子!好!以后只要你在这教室里,我就不上课,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生物老师怒道。
叮叮叮一阵刺耳的下课铃声,这老师赶紧借坡下驴,收了课本,气冲冲地走出教室。
微微扯了扯鸡头的衣角道:“不要太过分,小心这老师给你穿小鞋。”
“没事,是他骂人在先,要穿小鞋,他理亏,不敢。”鸡头道。
“你公开在课堂上顶撞他,即使现在不给你小鞋穿,以后也会记恨你的。”微微道。
“自己讲课没有吸引力,还怪学生不认真听课。这样的老师就该早点清出教师队伍,简直是误人子弟。”鸡头道。
“不过你刚才的比喻,真的很贴切呢。”微微笑道。
“那是,我是多聪明的人。”鸡头得意地道。
“好了好了,说你胖,你还真喘起来了。”微微笑道。
“我其实一一直想知道,那天我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时候,你为何流泪。”见微微正在兴头上,或许会回答这个问题,鸡头突然问道。
“哦,什么时候,我都忘记了,让我想想。哦,记起来了,你唱的很好听,但是我有流泪吗?我记得你问了好多次了。”微微睁大眼睛道。
“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就不要再绕过这个话题,这已经成为我心中的一个结,我今天要解开她,请你帮我解开它。”鸡头突然神色严肃道。
微微没有作声,默默地收拾起生物课本,准备上下节课。
“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当那眼泪是为我而流,证明你喜欢我,至少证明你喜欢我唱的歌。”见微微不动声色,没有要坦白的意思,鸡头又道。
“我是喜欢你唱的歌。”微微不置可否。
“那你为什么流泪?一定有什么情感让你难以释怀,而这首歌的恰恰触动了你藏在心中的那种情感。”鸡头分析道。
“你分析的很对,是触动我心中的某种情感。”微微道。
“那是什么情感,一定是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吧,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你刻骨铭心,请你解开我心中的结,同时或许也能解开你心中的结。”鸡头道。
微微望着鸡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犹豫了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那是我的初恋,刚认识的时候我上初一,他叫系在,是那种干干净净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