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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了细妹,鸡头打车来到蓉城市区客运站。春节临近,在外打工c上学的人背着行李坐火车从四面八方赶回来,转班车回家。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大的候车室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排队买了回家的班车的票,发车的时间尚早,鸡头在候车室的一个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无所事事。脑海中又浮现出微微的身影,差不多半年没见,该不会变了样子吧。一个月前打电话微微说留了长发,还没见过长发飘飘的样子,应该很漂亮吧。

    半个多小时后,验票,进站,上车,很顺利。

    班车上没有暖气,凛冽的风从紧闭的车窗的缝隙中吹进来,寒气逼人。鸡头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裹紧了衣服,目光转向窗外,望向一望无际的远方。

    微微现在应该在回家的火车上了吧,为什么不愿意向自己透露回家的消息呢,鸡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班车行驶在乡村公路上,一路颠簸,草绿色的麦田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增添了几分荒凉,飞快的往后退。

    想到清晨初见太子时的陌生感,鸡头不禁有些伤感,当初的“蓉城一中三兄弟”就这么散了么?下了公路,进了村,都是泥巴路,冻得僵硬,坑坑洼洼,班车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鸡头的思绪也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三年前。

    鸡头和微微相熟源于高一第一个学期的两次“音乐课”。

    第一次“音乐课”是在蓉城一中新生军训快要结束的时候。鸡头和微微同在一个新生连队。

    连队的教官阿雄年轻又有朝气,是一个很活泼的人,平时军训连队之间拉歌打遍蓉城一中所有新生连队,没碰到过敌手。

    这天新生在教室里上晚自习,阿雄突发奇想,要在连队内举行一场“音乐会”。阿雄点到谁,谁就要道讲台上为大家唱一首歌,随便唱什么。唱得好,训练时可以享受教官的优待;唱的不好,当着全连的面罚做十个俯卧撑。

    平时和别的连队拉歌,大家都是集体唱歌,“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诸如此类的歌曲,众人一起唱,气势磅礴,也无人害羞,反而一股子劲。这下让单个人出来唱歌,都成了大闺女,扭扭捏捏,前几个新生上去不是忘词就是嗓子放不开,有的实在唱不出来,只好认罚,每个人都在暗暗祈祷千万不要点到自己。

    鸡头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埋下头,怕教练看到点到自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以为把头埋得够深,看不到教官的脸,还是被教官点到了名字。

    “好,这几位同学唱的都非常好,下面给坐在后面的几位同学机会,让他们也为大家唱几首,大家说好不好!”教官很会调动气氛,这样一说,全连热烈鼓掌,焦点全部到了做在后面的几位同学身上,鸡头和微微恰好都坐在最后面,鸡头的头埋的最深。

    “那位男同学先唱吧,我看你头埋的最深。”教官站起来道,指着鸡头,不容辩驳的意味。

    “我我吗?”鸡头以为教官点错了名,确认道。

    “头埋的最深的那个男的。是的,就是你,别左顾右盼,就是你,”阿雄道,全班又是一阵哄笑。

    “可是,我真的不会唱。”鸡头小声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大声点,男子汉大丈夫,长那么大块头,声音咋跟娘们儿似得。”阿雄斥道。

    “他说他真的不会唱。”有起哄的同学大声向阿雄传递鸡头的话。

    “你们不要说,让他自己说,你刚才说什么。”阿雄又问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唱。”鸡头站起来道,脑子里搜索着自己会哼的调调,但是一句也搜索不到,一片空白。

    也难怪,音乐课早就成了摆设,初中三年,大家一门心思要考重点中学,会唱歌又不会给自己加分,谁会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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