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们还要走多久啊?我要累死了。”
“年纪轻轻的这么两步路就喊累,怎怎么跟我学学啊。”
“你大爷!有种从我背上下来啊你!一出村口就窜到我背上的老流氓!”
“獒兵,咬咬碎它。”
“得,得,得我算是着了你的道了,前边怎么走?”
老头儿打开最后一个酒葫芦,咕咚咕咚的咽了几口酒,眼也没睁:“左边。”
“你td下来!丁字路口!只能直行或右拐,哪来的左边!十几里山路,把老子当驴使唤了!”我把他扔了下来,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没动。
我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两脚,他又滚了两圈,嘴里不清不楚的说道:“小小伙子真有真有劲”接着就醉醺醺的睡去了。
我的俩眼皮已经快要睁不开,早八点走到晚八点,是头驴也该吃口草了,好累
大山里的天黑的真快,我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吹着山风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半夜,我被冻醒,山里的风真他娘的凉,我又冷又饿又渴的望着夜空,薄如蝉翼的月亮又大又圆,映出寒宫的轮廓。有人挥手洒了一把银沙,天空便有了一条亮晶晶的银河。
成群的萤火虫在草间扑着翅膀翩翩起舞,此刻仿佛我正处在一副山水夜色的水墨之中。
就在我躺在草地上发呆的时候,山间忽然传来了一阵朦胧的歌声。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一阵风,一场梦,爱似夜色”
忧伤的旋律合着山风吹遍了苍茫的大山,闻者也会不自觉的沾上淡淡的忧伤。
我顶着皎洁的月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小河边。
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身穿黄裙的女子,河水中洒满了星光,她的身上也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月纱
幽寂的夜色映得她,好美。
悠扬的曲调离开她的喉咙,飞出了好远
“你叫什么名字?”
她转过头看着我,晶莹剔透的脸蛋吹弹可破,清澈见底的眼睛也盈满了月光,山风在她发间轻轻地呢喃,诉说着温柔的情语。
“茜茜。”
“你不冷么?”
她眨了两下眼睛,这双眼能一直看到你的心里:“温暖是什么样的感觉?”
风吹来,她的头发和衣裙随风飘动。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难道你是那种东西?”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事情不对劲。大半夜出现在深山野林的女子,还美的这么极致,似乎只能是
“鬼呀!!”我大叫着往回跑,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山里顿时弥漫起很浓的雾气,转眼就将我吞没。
雾里又飘来她的声音:“留下来陪我玩”
这一句吓得我是尾巴根冒凉气,再不撒丫子撩那是肯定要嗝屁。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年纪哪能这么简单就从了你的意?
我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在大雾里跑着,噗通,我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吓得我赶紧跪在地上大叫着:“女鬼饶命。”
一个葫芦敲在我脑袋上:“你小子鬼哭狼嚎什么?那有什么女鬼?!”
我抬起头,天已经蒙蒙亮了,大雾也散得一点不剩,站在我跟前的人正是师父。
师父转过身往远处走去,一只手揉着屁股嘴里嘟囔着:“怎么和你小子睡完觉屁股疼”
我赶紧滚儿起来,追了上去:“师父,刚才有只女鬼要吃了我。”
“那是一只没有契约的山灵,过不了多久她就散了,化为飞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