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是什么人?”
“我是这人和妖的界。”
一
我叫李二蛋,不要问我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名字,想知道问我爹“李有并”去。
从小在村子里,他们都怕我,因为不管谁惹毛了我,我都敢脱下裤子艹他大爷。
现在,我们一屋子人都在屋里看着床上发着疯的二婶,本来好端端一个人,就因为大中午去田里除草,突然就着了魔怔,发了疯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开始打滚。
镇上的医院做了各方面的检查,都查不出来问题。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情况越来越糟糕,只要她拿到什么东西,都往自己脖子上系,二叔也没了办法,只能把她的手脚绑住。但就是这样,她也是挣扎的厉害,二叔和三个邻居才能勉强压住他。
村里的神婆来了,嘴里念叨着,拿起一摞点着的黄纸在二婶身上来回转着。但二婶突然疯了一样,挣扎的更厉害了,身子重重地拍打着床板,神婆子脸色煞白的连连摆手。
“祸事了,祸事了,惹着的这东西不一般,我治不了。”
“连你都么的办法,这可咋办?”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头都断了,连不上喽。”
这话一落,二婶顿时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绝望的看着房顶,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一个老头摇摇晃晃的推开房门,手里的酒葫芦大口的往嘴里灌着。他向二叔几个人摆摆手:“松开她吧,没事。”
二叔几个大男人半信半疑的慢慢把手松开。
二婶一下子又变得疯了起来,剧烈的扭动着身体,绳子在她的胳膊上勒出红红的道子。
“小泥鳅,还挺拧。”说着老头把酒葫芦扔给二叔,又把腰间的两个葫芦解下来:“把酒灌满,要好酒。”然后他大步迈向床边,手自二婶勃颈处往下量了三扎,停下的地方,用大拇指摁住,这一下二婶似乎有无穷的力气却又使不出来,安静了下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老头,伸长舌头发出嘶斯的声音。
“闹也闹了,该走了吧。”老头儿话音未落,二婶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叫声六月天听得人后背发凉,捆在身上的绳子也被崩开了几根。
“不走?!我灭了你!”话说完老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长长的银针,足有三四十公分长,捏在手里抖着寒光。说时迟那时快,老头捏住针的一头,没有半点犹豫一下子刺进了他大拇指摁住的地方。
一屋子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活了大半辈子谁见到过这样的事情。
二婶张开双臂直挺挺的被钉在了床上,身上插着的银针忽的冒出一道白烟。
“想跑?!獒兵,咬碎它!”说着大袖一挥,我能感到一道风自他袖间刮出来,模糊中有一个猛兽的影子飞驰而过。
院子里叮当的响了几声,便静了下来,老头儿笑着拔出二婶身上的银针,竟然一点伤口和血迹都没有。说来也怪二婶突然就好了起来:“你们这是绑着我干啥?!”
从二婶的口中得知,那天她正在除草,突然脖子上就流下来好多血,她急得赶紧用手捂住,后来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
“去你除草的地方,找一只断了头的青蛇,好好埋了。蛇这种东西怨气最重,轻易不要招惹。”说着老头儿把灌满酒的葫芦系在腰间,剩一只拿在手里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二叔请来的神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先生能不能教我这般厉害的驱鬼的法子?”
老头儿摇摇头,然后指着我说:“你资质太浅,能学成这样已经不易,但是他可以,只要他跪下来叫我声师傅,我保你这片村子再无鬼怪。”
我当时早就被这神奇的景象震住了,几乎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