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衣冠,再度向所有人躬身施礼。
“国公何必如此!” 刘秀c马武c朱佑等人大为感动,连忙拱手还礼。“亲兄弟尚且难免偶尔起争执,以前那些鸡毛蒜皮小事,咱们何必念念不忘?”
“是啊,国公,咱们往前看,往前看!”
“国公,宛城太守府中,您的所作所为,我们也都看到了。您是个真豪杰,我等佩服!”
“你们不在乎,我却不能不说!” 王凤直起身,忽然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般,荣光焕发,“陛下为何坚持让老夫担任东征军主帅,老夫虽然愚昧,却也能猜到一二。老夫当初造反,是因为没有了活路。如今有了活路,还身居高位,早就该知足了。文叔,子陵,上一次咱们能打胜仗,是因为你们两个放手施为。这次,老夫就再放一次权,从即日起,军中大事小事,俱交托文叔。老夫,老夫只管喝酒睡觉。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不可!” 没想到王凤召集大伙,居然是为了放权,刘秀和严光,赶紧摆手。“国公,万万不可!”
“莫要以为老夫在试探你们。若是以前,或许倒还会如此,但现在,老夫只想偷个懒。”王凤笑了笑,迅速打断,“老夫累了,也倦了。况且你们打了胜仗,功劳总少不了老夫那份!”
说罢,转身去案头拿起事先放在盘子里的若干印信,一并递向了刘秀,“文叔,子陵,拜托了!”
他执意如此,刘秀和严光两个,怎么好拒绝?只得先上去接了托盘,然后躬身拜谢,“国公放心,我二人必不负国公重托!”
“放心,放心!”王凤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我心里头非常舍不得,再留下去,肯定反悔。所以,得赶紧走。各位,请容许老夫先行告退。”
众将闻言纷纷起身,用钦佩的目光,送王凤离去。等王凤那苍老萧索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朱佑叹了口气,低声道,“刘玄借刀杀人,定国公见死不救,成国公被伤透了心,所以才想明白了。”
“他早就该想明白了!” 马武耸了耸肩,冷笑着感慨,“颜卿兄和我,早就知道王匡不可共富贵。只有他,还一直努力迎合王匡!不过这回也好,他肯彻底放权,文叔就又少了许多擎肘!”
“唉!”刘秀想起刘玄和王匡等人各自的变化,亦是低声叹气。随即,又振奋精神,大声说道,“不提这些了,咱们不能辜负了成国公所托。欲打洛阳,必须先攻颍川。我们应以大军压境,先给颍川太守习和压力,再找人将我哥的亲笔书信送给他与郡掾冯异,他们都有大才,料想不会不知进退。”
“我听说习和是被王莽派人掳去当太守的,如今严尤c陈茂又在颍川,只怕,习和已被他们控制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贾复忽出言道,“至于冯异,若他果真有见地,既知新莽命不久矣,又为何不主动来投?只怕,也是个貌似精明,实则愚昧之徒。”
“君文,此言大错特错!”马武不满的看了贾复一眼,大声反驳,“当日在棘阳,若不是他随伯升等人相救,马某早就横尸街头了。公孙即是侠义之辈,又饱读诗书,有忠臣不事二主的想法,也情有可原,你且莫再诋毁于他,否则,马某先跟你不客气。”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贾复淡淡道,全不把马武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马武火气窜了上来,正要再跟贾复理论一二,被朱祐一把拉住,“马大哥你莫要跟他计较,君文的性格就是这样,否则他也不会反出莽营了。”
一想到危急关头,贾复是如何舍命来救,马武立刻平息了怒气,向贾复拱了下手,算是道歉。
朱佑知道他就是这种脾气,只好笑着替他向贾复解释,“君文,你没跟冯公孙接触过,故而对他抱有成见,实属正常。但他对马大哥有救命之恩,马大哥听不得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