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绝对谨慎小心,绝无有过一次让大少爷受委屈的时候!”
“你是说你劳苦功高,我这是没事找事了?”玄嵋将眼微微眯起。
“小的可不敢说过。”
玄嵋板了脸,不在跟她嬉笑,由着对方打马虎眼敷衍。
她言辞凌厉的质问:“你一个下人罢了,跟谁在这厚着颜面邀功呢!纵然你为了大少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如何?说句难听点的话,那是你该做的分内之事,若是做的不好了,你家主子还得去寻了你的卖身契,将你远远的卖了去!”
她又说:“你就是镇南王府的心腹奴才,那也是个奴才罢了,我堂堂嫡姑娘,还要受制于你不成,何况你就算是和我院子里的仆妇比,也不过各为其主罢了。若想要在姑娘面前有几分脸面,是得自己去挣的,哪里有白来的体面一说?”
“你说呢?”
玄嵋没等说完,那姨娘早已经大变了脸色,因她说的字字清晰,愤怒之下甚至连语调都没失控,更加显得深不可测。
玄绛的奶娘暗自念叨一声“伴君如伴虎”,转而就想她在路姨娘身边服侍时,都没有过这种惊觉,二姑娘果真是难以相与之人。
思及此处,她先后悔了起来。
早知道会这样,她又何必充当这个出头鸟呢!
之前姨娘身边的,那个在墨荷园里独一份儿的丫鬟朱莎,她怎么就忘了,是怎么被远远发卖了的呢
“奶娘,疼!”
玄绛连连吸着气,小小的身体在他奶娘的怀里扭动挣扎着,奶娘如梦初醒,一低头见是自己出了神,手上一不小心就用过了力气,才将大少爷箍的难受。
“你说你处处都为了三弟弟,我看倒并非如此,一个日夜照顾了六年的人,按理说早该轻车熟路,怎还能让主子喊疼?”玄嵋自然也瞧见了,补上一句。
“可见你说了谎,实际并不怎么用心。”
那奶娘刚才还气焰嚣张,现在就偃旗息鼓的不说话了,只是轻摇着怀里的玄绛,将他的头靠在她肩膀上。
就像是这花厅里头,除了奶娘自己,别的人都要立时害了玄绛去。
玄嵋眉心一蹙,看不过眼,偏头一使眼色,身旁候着的枝儿就心领神会的上前。
“你先将三少爷交给奴婢带吧,免得你心神不宁的又伤着三少爷,让二小姐和王爷担心。”枝儿说着,就牵了玄绛的手,等着奶娘松开他。
她是聪慧伶俐,瞬间就改了原本王府里惯用的叫法,只是随着自家小姐管玄绛叫做“三少爷”。
那奶娘动了一下,却没有照搬。
“三少爷?”枝儿也不管她,只问玄绛。
玄绛在外的时候放纵蛮横惯了,另加身边的外人,一直将他当作镇南王府的未来世子看待,顾忌王府的实力,也就敢怒不敢言,多数并不敢惹他。
可他再坏,如今也才不过六岁,尚没定性的年纪。
因此先前被玄嵋拿出杀性给一吓,心里早就先有所松动了,后面又见玄嵋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落了奶娘的脸面,更是要成了个纸糊的老虎。
被枝儿这么叫了,玄绛浑身一抖,又想起玄嵋那一身阿鼻地狱一样的气势。
他极不情愿的坚持了下,最终还是从奶娘的怀里出来,牵了枝儿的手。
“二小姐?”枝儿牵着玄绛过来,让他在玄嵋身边站定。
“嗯。”玄嵋点头,抬眼又对夕绢吩咐:“夕绢姐姐劳你去将路姨娘请来,看看姨娘她人在何处,要是在父王身边,那更凑巧,你就将父王一并请来,就说有一桩公案要路姨娘断断。”
“二姑娘小的并非”奶娘一听玄嵋言语里,似乎不惧王爷,先吓了个心惊肉跳要拦。
可玄嵋打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