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是一家之主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刚刚回京,公务繁忙也没有能特意为此回府,了解这档子事的余地,侯夫人请见谅。”玄嵋说。
她说让武安侯夫人见谅,可对方哪里敢真的追究王爷什么,还为的是这种本身就对她有害的糟心事。
玄嵋的意思是指不论府中的别人是如何想的,至少她老二家的并没有被王爷放在眼中。
想也如此,想要攀王爷的高枝,也得看看王爷愿不愿意了!
武安侯夫人虽然面色不变,可心中仍是略微放下一口气,只要镇南王府这边不将她的意思当作一回事,那要如何处置,就是武安侯府的家务事了,顶多是丢人一些,被人瞧去了笑话,至少不算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
“侯爷和我这些日子在外,对于府中事务虽有心打理,可毕竟是鞭长莫及,不比以往身在府中,因此也就难免会有一些熟络之处。”武安侯夫人忽然自剖的,有些没头没脑的解释道。
玄嵋听着,知道她有后话,就听她继续说:“郑二夫人虽也是武安侯府的人,可一是和我们长房早就分了家,二是我们妯娌二人之间,本也不算是极常走动的。”
这就是将话摆明了撂在面前,告诉玄嵋郑二夫人的举动只是二房的打算,同她们侯府长房可是并非一路。
如此泾渭分明,甚至有些伤及了感情,武安侯夫人却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显然不是早被二房依此类似之事给折磨的久了,就是对于镇南王府的态度,看的格外重要些。
玄嵋眉心微微一动,心中有了些许狐疑。
武安侯长房不是一直有些独立耿直的人家吗,什么时候对这世家间的钻营,也有了几分兴趣?倒是正合了玄嵋的意。
她暗中不动,理解的点头连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从未和郑二夫人面对面过,只是听姐姐大致讲过,二夫人是位聪颖能干的夫人。”
聪颖能干?
这可不一定是个好话,更不一定是当真出自肺腑的夸奖老二家的。武安侯夫人心中微嗤,心想若她真的只是去做个客,陪着几位姑娘说会子话,再额外送点子绢布,仅此而已的话,又怎么能叫内秀端凝的大姑娘说出这等子的形容来?
因此也就心中门清,却聪明的但笑不语,对上玄嵋清澈的双眸,想着对面能明白就好,多说无益,于是点到为止。
“方才花厅里人多,有些闹哄哄的,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同二姑娘说几句话。”武安侯夫人问:“二姑娘今日生辰过了,应当就有九岁了吧?”
玄嵋配合的将方才那话听过就忘了,略红了脸笑着点头:“侯夫人所说的是。”
“你名叫什么?可有取小字了?”
“我单名一个‘嵋’字,尚未取小字。”
武安侯夫人点过头,靠坐在椅子上,她经验老道,只是听玄嵋这么一说,便明白了这位二姑娘在王府中,多半并不如何受人重视和宠爱。
不然的话,堂堂王府的嫡女,又怎么会连个小字都没有呢?也就难怪,她们一直未有听过镇南王府的女儿,有要准备请封郡主的传言出来。
倒也是个可怜之人
难怪年纪小小的,如此通情达理聪慧懂事的很,被那岭南巡抚家的夫人刁难在了脸上,还克制住了的,换做旁人怕已经要不管不顾的哭闹了先。
倒是有些像自己膝下的三个孩子,都是受了周遭环境的影响,早早的被迫早慧
武安侯夫人怜惜心起,有心想要宽慰玄嵋几句,可此时好端端的也不好坦言。
如此一来,明间中就有了些静谧,玄嵋前世里见多识广,因此不过是和武安侯夫人静坐会子,倒也并不觉窘迫,反倒是武安侯夫人那边,渐渐的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她不是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