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气急败坏的将门一推,管不得身边的大姑娘如何,先怒斥道:“堂堂镇南王府,岂是你一个外人撒野打姑娘的地方!”
钱氏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田妈妈和玄苒居然这么快就赶来了。
就好像是有人通风报信去搬了救兵一样?
她用余光飞快的在屋子里瞄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自己这边的下人,有谁不见了。
再一眼时,就正巧落在了玄嵋惨白的脸上,心里后知后觉的也是“咯噔”一下。
本想着露了笑脸缓和缓和,可瞧着玄苒和田妈妈难堪的脸色,咬了咬牙,反倒是更加硬气起来,冷笑的反问来人。
“田妈妈这话说的好无道理,我平日里敬你劳苦功高,是王府的老人这才对你礼让三分,却不想,这反倒是纵了你养成责问主子的臭毛病!”
“你!”
田妈妈没想钱氏竟这么有胆,明明有一身的丑闻落在自己身上,还将二姑娘欺负的推倒摔在了地上,却连愧疚之情都荡然无存!
理直气壮的仿佛她才是受了欺负的人!
忍不住就想要当场揭露了她,让她再不能在这一屋的人面前,在有了那脸面逞威风。
可瞧瞧屋中的三个姑娘,连带着玄惜婉也是,她虽不亲进也不甚喜欢,可毕竟也是好好的姑娘,怎能这么年轻就先辈教坏了脏了耳朵?
忍气吞声的就将那想法咽回了肚中,顾不得和钱氏争执,看见玄苒一进屋,就朝着玄嵋扑了过去,就赶忙先过去,蹲下身帮忙,轻声唤着二小姐。
玄苒早就已经眼圈红红,泪如雨下了,她想着昨儿个,还满脸娇憨笑意得意的跟她约好了,今个来鹞歌院里看衣裳的事情。
谁知短短一日,那个活力活气的丫头,就成了这幅样子,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没有反应,连鼻息都不顺畅。
玄苒扭头恨恨的在钱氏脸上一剜,第一次有了感觉,连带着将钱氏带玄惜婉都一并怨上了。
可时间宝贵,不能在这等人上头耽误,就支着精神,对几个丫鬟一连串的吩咐道:“流木你快让人去外院,叫了驻府的大夫来!”
不等流木领命,又对另一个说:“你让药材房的管事妈妈,赶紧挑着些对症的药材备好了,等会儿大夫来看过了,就立时领了他去拿药!”
这么着接连事无巨细的吩咐完,这才将玄嵋交给了个强壮的婆子抱着,轻轻到了里间,放在榻上照顾好了。
又三令五申的让夕娟和紫叶留下来照顾了,这才冷着脸重新回了明间。
玄苒阴沉着脸不言语,当着田妈妈和一屋子人的面,坐在了为首的椅子上。
开口就问:“是钱夫人你推得二姑奶你?”
钱氏被她目光一扫,头皮有些发麻,差点脱口应下了。
随即接着反应过来,她怕什么啊!
眼前这位可是镇南王府的大姑娘,出了名的和顺人,说的难听一些,就是那任人拿捏搓揉的面团子,这面团子发火,又有何可害怕的?
就肃着脸,摆出一副内有隐情的模样:“大姑娘说的没错,人,是我推得。”
顿了顿,才又尾尾道来似得,要说与玄苒听:“只是这事,我虽有错,可也是因为二姑娘甚至大姑娘,实在是太欺人太甚了些,就因为婉儿是寄居王府,难道你们就能不顾姐妹之”
她说的声情并茂,甚至带了些义愤填膺的还要继续下去,却忽然被玄苒给打断了。
“把钱夫人给我带回后罩楼中去禁足!一步都不得迈出,什么时候父王回来了,什么时候再说!”玄苒冷声命令道。
接着就有两个鹞歌院中年轻力壮的仆妇,生怕玄苒改了主意,摩拳擦掌的就进来答应了。
钱氏看到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