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没见过大姑娘长什么样子,开始并不能确认,直到听见她叫了钱氏一声‘娘’,才能肯定!”
络腮胡点头道,又紧缩着眉头,说:“可看起来,她们母女二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如何好。”
“这话怎讲?”玄嵋问。
络腮胡就细细的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对玄嵋描述道:“小的就觉得她们两人,见面时虽然也‘娘啊婉儿啊’的叫着,可怎么瞧着,比起母女都更像是仇人似得。”
又说:“当时大姑娘似乎还动了气,一脚就把钱氏屋子的门给踹了开,进去吵吵嚷嚷的说了没有几句,就冷笑着闪身出来了,钱氏在后头跟着叫她,她都没有反应,气哼哼的就离开了。”
“哦对,小的那时为了听见话儿,猝不及防她出来,躲得就有些不及时,还险些被大姑娘给看见了!”
玄嵋听他叫玄惜婉,一口一个大姑娘,就不悦的蹙紧了眉。
有心想要纠正他不许乱叫,可又不愿意让他个地痞样的东西,知道了府中真正的大姑娘是谁。
于是就忍着厌恶,权当没有听到,问他:“你可有听见她们具体说的什么?”
络腮胡摇了摇头,“小的当时刚凑过去,才听了一耳朵,大姑娘就出来了,也就不太清楚,只记得一句‘白养了你个闺女’,类似这样的话。”
这么说来,钱氏玄惜婉母女两个,果然不出她的预料,刚一见面,就给闹翻了!
玄嵋心底了然的淡然一笑,她早就知道,玄惜婉这样记仇小心性的人,平日里恩将仇报也是常做的,何况是被钱氏给生生抛弃了的,这等深仇大恨呢。
即使钱氏是她的亲娘,玄惜婉也不会就对她另眼相待了的。
这也就难怪,自己的院子里头,这两日一个两个,招贼招的这么痛快了。
和玄惜婉还没谈怎么对付王府嫡系的事,就先崩了,钱氏可不得比变个打算,另起一头来从自己这儿下手了吗?
虽猜到了,可还是得问个清楚,钱氏到底是怎样的打算。
“你因此就没有听了钱氏的话,找去玄惜婉的院子里头,那钱氏是怎样说的?”
络腮胡就说:“小的不管那些,心觉既然她们母女关系,没有像是钱氏说的那么深,就自觉是被这破娘们给骗了,所以就不管不顾的,等大姑娘走了后,就只上了门去找钱氏讨要。”
“她没给你?”
“二姑娘怎么知道?”络腮胡一愣,接着才说:“我跟钱氏讨要了,她又忽然变了说法,只是说大姑娘和她都是寄人篱下,艰难些也没有什么银子,劝我既然只是图财,就不如换个人去要。”
顿了顿,看着玄嵋的眼色艰难的道:“像是王府里头的嫡出二姑娘,不但是镇南王心尖儿上的子嗣,还年纪小不懂事,让我深夜只管潜去二姑娘的院子里头,找着了那小库房,什么珍奇稀宝没有,还不是任由我可着劲儿的挑走了。”
“还说是”他磕磕巴巴的说,不敢再看玄嵋的眼睛:
“就是全都敛走了也不要紧,二姑娘虽难缠事多,可毕竟人小没什么脑子,让我卷走了宝贝就连夜出城跑了,到时哪怕事发,也得是镇南王爷回来之后的事情了。”
什么虽事多,可人小没脑子,眼前的这一位,前面那个人小,倒是对上了,可她却是个阎王魔头的坯子!
别说是他前脚刚进了院子,连小库房开在何处都还没有瞄见,就被乱棍打昏捆了起来;就是没有这样,若早让他知道了,这镇南王府的二姑娘是这么个人,他早就远远八百里见着,都得绕道走!
说着,不免就又在心底,咬碎了牙关把那钱氏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得当她打个半死才能略略解气。
“呵,你倒是听话。”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