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既然是王府的小姐,就更不该随随便便欺凌百姓!”络腮胡心惊肉跳的一顿,接着咬了牙死不认账。
玄嵋看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不急,只是笑笑:
“你说的是对,可惜,你却不是什么良民百姓的,不过是今夜里头,闯进了镇南王府的一个小毛贼,按我大献的律法,今日我就是命人将您乱棍打死,也是应当应分的,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络腮胡不料玄嵋能说出这么冷酷绝情的话来,根本莫说是个孩子,就是真正的王妃娘娘,怕也说不出来。
就威胁道:“小的贱命一条,倒是无所谓,只是小的要是不明不白的在王府里死了,传出风声去,真正对此不利的,恐怕还是二小姐你的名声!”
玄嵋根本不再给他东拉西扯的机会,当断则断的冷喝一声:
“够了,既然如此,那就如了你愿。瑚点去叫了方婆子来,把这毛贼带去正院里,交给田妈妈处理!”
“是,奴婢这就”
“等等!”
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处,制止的那人却是络腮胡,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玄嵋的性子这么暴戾,居然说叫人就真的想要把他捅到整个内院里头去。
根本就不给他你推我往的机会,也就顾不得那多给自个儿谋得些利益的话,慌了手脚。
“我我说。”
玄嵋嘴角冷冷的一提,她倒是不心急,若是这人还是这么的不上道,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话。
那她也就不必,为了后话尽量不动他表面的打算了,大不了吵嚷了出去,让整个内院的人,都趟了这一趟的浑水。
倒是不仅仅是田妈妈为了王府为了姑娘的脸面,将他直接暗中处死了;钱氏为人自私和精明,自然也会选择弃卒保车,说不定才是对这络腮胡落井下石最恨的一位。
玄嵋站的累了,就有瑚点眼疾手快的,从外头搬了个椅子进来给玄嵋坐着。
她就大大方方的做了,也不怕跟络腮胡耗着,就等着从他嘴里掏出话来。
旁边昨日里逮到的那个冒牌货,倒是十分上道的,听进了她的安排,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从络腮胡被扔进柴房时就如此,因为一会儿过去,也就被络腮胡当做了个哑巴。
这会儿等着玄嵋坐安稳了后,却忽然又开了口,自白道:“二小姐,根绝我这些日子的判断,至少从钱夫人住进王府之后,每一日他都偷偷在戌时至子时之间的时候,潜入内院,绕到僻静之处去见钱夫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大爷我的闲事儿!”
络腮胡不妨间被人揭了短,面上一黑,骂骂咧咧道:“你个崽子,原来这几日都在暗中跟着!等大爷我翻了身出去,第一个把你大卸八块不成!”
“住口!”
玄嵋冷笑一声,心想要不是害怕坏了自己的算计,按照她的脾气,非要先将络腮胡的这身滚刀肉贱骨头给掰软了,会说了人话才行。
“你是不是想着,我一个姑娘家家,在如何凶也是要在意着脸面,是以以为我所说的,不过是说笑一声?”
玄嵋说着,见络腮胡的神色一定,就知道自己戳穿了他的心思。
“我兴许是不想为了你这么个东西,脏了自己的名头,可不止你明不明白,在这深宅大院里头,若是想害了你,自有一百种两全其美的法子。”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了声音举例子:“比如说,钱夫人中年丧夫,整日孀居着度日,时间久了自然寂寞难熬,于是就跟一路护送了自己入京的护卫,有了那暗中苟且”
玄嵋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心惊肉跳起来。
瑚点虽年纪还小,可毕竟是市井中长大的,其中意思自然也明白个七七八八。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