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山第一次亲自给伤员做手术,就得了大家的好评。手术的成功,并没有让李少山有成就感,相反,他感觉到了这次手术让他和林教授之间,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反作用。但,他不后悔,救死扶伤是每个医者的责任,虽然与林教授之间产生了无形的隔阂,也让他成了不尊重师长的小人,但是自己救了一条命,他内心感到了安慰。
手术的第三天天是星期天,他独自一人漫不经心地在街边走着。他想去花鸟古玩市场逛逛,一是想去散散心,二是要去碰一下运气。要在以往,一定是和杨春花一道的,但是,今天他的内心很乱。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去处理自己和林教授之间的隔阂问题,是去给他当面认错,还是佯装不懂?他有点茫然。他想自己走走
李少山信步走在大街边上,来到一个酒店门口。酒店里霓虹灯闪烁,五彩灯光四射;人们打情骂俏,酒歌刺耳。给李少山的烦躁心情增添了些许动力,他恼怒地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时阴时明,时明时暗,花花绿绿,就好象曾经在哪里见过的那些场景。
李少山抬头看了下牌匾,只见一个用阴文雕刻有‘陶然轩’三个苍劲有力的烫金字的木制牌匾,倒也有些诗情画意。
李少山正在品味牌匾的意境,酒店里传来一醉酒男人的声音。
“那不是李少山医生吗?来来喝一杯。”边说边走出来一个光头。后面嘻嘻哈哈跟出来五六个小伙子。尽是些一尘歪歪裂裂的小混混。
李少山一眼认出是前天在急诊室抓他衣领的人,他顿时心生厌恶,他转过头,不想招惹他们。虽然,他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那光头却不知好歹,他搂住李少山的肩膀就要往陶然轩里带。
李少山讨厌和这些人在一起。于是他一撇躲开,那光头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妈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讨打。”打字一出旋即一拳挥出,直奔李少山门面打来,象是练家子的味道。
说时迟那时快,李少山一看那拳头奔面而来,他脑海里瞬时便是八仙那些离奇古怪的招式,他顺势一闪一捋,那光头一跤跌去,直摔进酒店,接连翻了五六个滚儿,方才停住。那酒店内那些正看热闹的妖艳女人们,都吓得鸡叫鹅叫,相互搂在了一起。
那光头何曾吃过如此的亏?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喊了声:“打死这小子。”
众泼皮那时是有仇报仇,无仇打欺头,一起动手,往李少山身上招呼起来。李少山也不躲闪,他用他昏睡时的所学拳法,一阵蜻蜓点水(点到为止)直打得众泼皮鸡叫鹅叫,鬼哭狼嚎,跌倒一地。
忽然一阵劲风吹来,李少山也不躲闪,随手一弹,那东西轰然飞了进去。原来是那光头抓了一个椅子劈头向李少山打来,李少山反手一弹,那椅子直接飞了进去,砸在吧台上,一阵稀里哗啦,那些名贵红酒碎了一地,极象是一滩滩污血。那吧女更是吓得‘妈呀娘呀’,花容失色。
酒店门前正打得火热,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保安走了出来。保安正欲说话,那男子已然认出了李少山。
只见那男子大喊了一声:“都别打了”。
众泼皮都立即住了手,垂手站在了旁边。
李少山认出了男子,他是陈季军。李少山现在才知道,陈季军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李少山被陈季军请进了酒店。李少山心里却在想着如何了结这打架损坏了的东西。
陈季军把那几个泼皮阿斥了几声,把李少山带进了酒店后面的经理室。
李少山边走边观察,发现这家酒店的装修颇有特色,装修古朴典雅,极上档次,心想这回玩儿大了,这赔偿肯定不是小数目。
陈季军叫人与李少山泡了杯西湖龙井,自己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