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看到竹简,双眼顿时一亮。她一把夺过竹简,迫不及待的解开书简上的绳子,将书简展开。
然而,书简只是展开到一半,她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蓦地停住了,她灵一双动的大眼狐疑的看向魏冉。
一旁。
魏冉被她看的全身发毛,他打了个哈哈,干笑着开口:
“放心吧,白将军给你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看呢?”
正视着女儿猜疑的眼神,他满脸的尴尬。
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在白起留下书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拆开看过一遍了。
而白起并非文人,一手字写的不算漂亮,但字如其人,一手小篆干练整洁,不带一丝粉饰。
语言也是言简意赅,开门见山。
诺大一卷竹简上,竟只写了七个大字:
“待我凯旋,必娶你!”
看着这丝毫不加遮掩的七个大字,魏冉一阵汗颜,当今之世,估计也只有白起这样的奇葩才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了吧。
不过,白起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便成万军之统帅,前途之广大无可限量,自己女儿若能嫁给他,也算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想到这儿,魏冉的胡子再次被勾起的嘴角扯出开心的弧度,就差没流出口水了。
而一旁,满脸黑线的魏澜翻着白眼,无奈看着傻笑老爷子。
闺房里,红床粉幔,黄烛绣枕。
魏澜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坐立难安。
只见她手握竹简,紧紧贴在胸口。
一会儿,她起身来回踱步,
一会儿,她坐在案前踌躇,
最后,她一下子冲向床榻,将自己的头狠狠砸进枕头。
“混蛋白起,怎么这么不害臊的?那么长一卷书简,竟然只写五七个字,有你这么铺张浪费的吗?而且我我说过要嫁给你了吗?”
魏澜粉嫩的小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她一个人自顾自的对着枕头发着牢骚,好像那块绣花枕就是白起一样。
“混蛋!既然要娶我,为什么走的这么决绝?虽说你留了告别信,但有你这样的吗?”
“等你凯旋回来?我都多大了?你就不怕我等不及你,先嫁了别人?”
“真是的,你又傻又笨,说话也不过脑,你到底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你?”
伴随着声声埋怨,魏澜的无数粉拳接连砸在了绣花枕上。一张俏脸满是娇嗔。
可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募得直起了身子。
她一把捉起绣花枕,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一抹愁容顿时浮上她的面庞:
“古来征战几人回,你这一别,我们又得何时才能相见?还能不能再见?”
“唉,傻瓜,我刚刚那都是气话,我怎么会嫁别人呢?我上哪儿去找你这般单纯,又满是真性情的汉子?”
“罢了,罢了,姑且先听你的吧,就等到你凯旋好了,到时候,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一夜,自言自语,辗转反侧,魏澜迟迟不能入眠。
然而
少女心,海底针。
谁能料到,第二天一早,魏澜不仅没有因为失眠而精神不振,反而气势汹汹的从床上坐起。她柳眉倒竖,满面的愠怒:
“不行,听说军队里有专门侍奉将军的舞女!千万不能让这帮狐狸精勾了你的魂!”
话音刚落,魏澜风风火火的开始收拾东西。
大堂里,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冲入大堂,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好了老爷,今早厨子送饭的时候发现,小姐小姐她不见了。”
魏冉悠哉悠哉的坐在大椅之上,闭目养神,不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