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第二日,唐周受命带着张富前往洛阳拜访华佗。
三日后外出云游许久的张角回来,瞥了一眼桌上密谍,那正是飞燕拼死送来的情报,他打开密函,上书:“九月,司徒杨赐召见掾吏刘陶,言太平道妄言鬼神,蛊惑百姓,如今人数虽众,尚不成气候,但倘若州郡发兵征剿,势必鱼死网破,不如让各州刺史将四处迁移的太平道徒遣返原籍,待其党羽孤弱,再请征讨,必定一击而溃,不劳而定。刘陶认同扬赐说法,随后扬赐联名司空张济卫尉刘宽上书灵帝,这三人贵为帝师,位高权重,如若得逞,我教必定式微,固请大贤良师早作打算。”
张角笑了笑,朝廷果然还是有些能人注意到了,这杨赐倒也是个人物,眼光独到,一针见血,太平道的发展确实是靠着各地无家可归的流民,可惜当今朝廷未必在他们的掌握,这奏折能否上得天听,还是两说,随即出厢房而去。
张角快步而行,朝着『镇龙观』深处走去,走不多时却见来到一处假山之前。
这假山竟是形如巨龙盘卧,山前半截石碑上写“禁行”二字,张角伸手在那石壁之上轻轻按了几下,这假山之中竟露出一道暗门,放眼看去其中黑洞洞,根本看不到尽头。
甫然踏入暗门,其中寒气逼人,却又不是冬日的那种冷,其中空气极为干燥,张角不以为意,信手以火摺点亮过道之上的火把,光线幽微中,整个通道竟是精铁衔接而成,地上遍铺青砖,结合的毫无缝隙,越往深处走寒意越深,最深处隐约传来等水滴滴落之声。也不知走了多久,却听张角道:“许子干,我带了一个人来陪你了。”说完,大袖一挥,一道人影从袖中跌落在地,那人赫然正是典韦的老爹,云笈七子之一的出尘子!
自通道深处竟掀起庞大气浪,这气浪滚滚就像是狂潮怒逃奔涌而来,精铁铸造的墙壁也微微晃动,出尘子衣袂纷飞,如今自己自己被锁,竟险些被这气浪吹走,张角将沈彦尘出尘子护在身后,身上宽袍华府鼓荡,显然已是在运功抵挡,却有人道:“让我那老伴进来。”这声音如黄钟大吕而作,竟似震得出尘子双耳轰鸣,而此言一出这通道这种的狂风也立时而息。
张角刚欲踏步,便听通道深处的人道:“我说的是我师兄,不是你!让他一个人进来,张角你给老夫滚,滚的越远越好,你那一身伪道士之气,臭不可闻!”只见张角虽是听着谩骂,却是一言不发,神态自若,出尘子听得声音,自然认得是多年不见的师弟,不禁叹气,成王败寇莫不如是。
一咬牙,举步朝着地穴深处走去,心中暗自算计大约走了十余丈,眼前却是豁然开朗,出现的是方圆十余丈的大厅,首先看到的竟似大厅墙壁之上的石雕,这石雕形似豺狼,头顶生角,口中衔着一柄黑色大剑,而大剑之上衍出海碗粗的玄黑铁链,而这一旁石雕却是形如恶虎,背生双翼面带狰狞,那微微抬起的虎爪之上也是延伸出海碗粗的玄黑铁链。
出尘子心中暗道“这是睚眦和狴犴”环视这大厅之后才发现这石壁之上多雕刻竟似龙之九子,每座雕像之中有延伸出一道玄黑铁链,铁链汇聚到大厅的正中,大厅之中如这般玄黑铁链竟有九根之多,出尘子喃喃道:“难道这里是‘九龙蔽渊’,传说之中镇邪之地。”
这是却听大厅之中一阵狂笑之声,九道玄黑铁链颤抖不休,不住作响,这声音道:“师兄说对了,这就是儒传说之中的九龙蔽渊,而我等就是太平道所要镇压的‘祸世邪魔’。”猛的抬起头,厅顶之上狂风袭来,玄黑铁链竟也自厅顶落下,竟是只手忽然罩在自己头上,周身如承受万钧压力,肺腑如裂开。出尘子忽然看到那双眼,那真是邪魔才有的双眼!
————
中土神州之上虽未曾有人真正见过龙,但四野之中却流传着无数关于龙的传说,即使是汉族之外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