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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松是江苏常州人氏,张石瑞是北京人氏,而王体乾则是广西桂平人氏。王体乾用阴沉的眼光盯着云珠子,开腔问道:“你怎么知道咱四个的出生之处的?”

    云珠子笑道:“此有何难?人初降世间,身子便沾有地气,终身不消。此后一生,不管到何处,若遇生人,地气便自然发出,散于空间。天地气也,色泽各不相同,东血c西红c南青c北黄,显现于眉宇间,因此贫道一望便知。”

    王体乾听了,觉得他说得似有道理,寻思这倒也是一种本领,若让他传给东厂衙门的密探,侦讯各类情事是有些用处的。只是不知这个道士是否在玩弄欺骗手法,得另外试一试。想着,王体乾对周松附耳悄言,后者点点头,起身下楼而去。

    片刻,周松重新上楼,双手反背于后,秋风黑脸喝道:“你是何处妖人?竟敢游走江湖,以邪术惑众!你老实点,回你的山,修你的道,不然,三尺王法正为你设!”

    云珠子毫不惊慌,心平气和道:“贫道已经得道,所以不必关门参修,专门出山了却俗缘。贫道不悖理违法,从善行济世,你钢刀虽快,难杀我无罪之人。”

    “你竟敢夸口‘已经得道’?且问你,我手中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如果你说得对,就赏你一顿酒饭;如果说错了,就用乱棒打死!”

    云珠子眨巴着眼睛,在四周里扫了一圈。正好这时,楼梯上走上来几个客人,内中一个是一名身穿粗衣的中年妇女,云珠子见了眼睛亮了一下,立刻回答:“是一只麻雀。”

    周松吃惊地问:“是死的还是活的?”

    云珠子答道:“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中!”

    周松把手伸出来松开,一只麻雀扑腾了几下翅膀,飞起来,在屋里绕了几圈,飞出了窗口。

    周松望着王体乾。王体乾下巴颏一努:“坐在下首,跟我们一起喝酒吧。”

    云珠子也不道谢,便在下首坐下下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片刻间便把一坛子三河老酒喝得坛底朝天,那一桌子菜也消失了大半。他正吃得起劲,忽然听得楼下传来几声“咩咩咩”的叫声,不由得一怔,扔下筷子,叫道:“小二哥呢?过来!”

    朱由检c王体乾等人不知他想干什么,都怔怔地望着他。

    小二哥在楼下听得叫喊,急匆匆奔上来:“客爷有何吩咐?”

    云珠子问道:“方才楼下干什么?”

    “宰羊。”

    “宰的是山羊还是绵羊?”

    “山羊。”

    “明白了,下去吧。”

    云珠子说着,重新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王体乾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几番发问,他的回答尽是含糊其词,不得要领。

    云珠子见酒菜所剩已不多,便自作主张让小二哥又给添了些,他摆开架势正要大吃大喝,

    突然,桌上两枝蜡烛熊熊燃烧起来,火苗冲起半尺高,又倏地落下,如此反复三次。朱由检四人皆不解何故,面面相觑。云珠子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朝张石瑞拱拱手:“这位军爷,贫道有一语奉告,不知当不当说?”

    张石瑞望着他:“说吧!”

    “贫道知道你身负要差,倘有差错,当有身首异处之虞!今晚,此店主有兵火之灾,你可将差主悄然移往别处。”

    张石瑞冷笑道:“何以见得?”

    “先前闻羊叫,唤来小二哥问明是山羊,山羊头上生角,角者,兵器也,主有兵灾;适才烛火突起,连续三次,此象主火灾立至。以此推断,此处今晚必有兵火之灾。”

    云珠子言毕,作了个揖,飘然下楼而去。

    朱由检听了,脸色已然如土。那周松默默喝酒,只不出声,他原是钦差兼监军,监督张石瑞把朱由检一行安全送往京城,现在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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