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从开始寻找大衍司南,就劫难不止,先是被困龙阳谷地几个月,现在又身陷囹圄,xìng命堪忧,唉温子菡长叹一声。她看看走在身边的队友,个个垂头丧气,满脸的忧虑、困惑,江未希大病初愈,公输然又身患不明重病,也不知道有没有得救,只怕此行凶多吉少了。
第五章 挺进清迈府
二、乱坟岗(下)
军队行进两日,成功进入泰国境内。公输然的病越来越严重,他趴伏在马背上,出气如缕,再不及时救治,只怕就要一命呜呼了。不过公输然身体虽不能动,思维却是清晰的,一路上,他都在苦苦思索病因,不时默念《鲁班书》里的内容,以前心中难受,一看书就会消除,这次却毫无效果。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泰国依靠色情业和旅游业成为亚洲国家经济中的佼佼者,但她也是dú品jiāo易的主要中转站。军队越过泰缅边境,又走几天,就已深入泰国境内,离泰国北部重要城市清迈府越来越近了。
这天傍晚,军队行经一处山岗,山岗远离人烟,十分荒凉,竟无一草一木,是方圆十里村民埋葬亡人的场所,山间大小坟堆数百座,中间有几座新坟上洒的白灰还没被雨水冲刷干净,在一片黄灰色的背景里显得非常刺眼。山岗下有一条小道绕过小山,道路一旁便是一条幽静黑暗的河流,岸堤上有几株大树,给这片荒凉的世界注入了一点绿意,黑色的河水缓缓流淌,不发出丝毫声响,似乎怕惊扰了山岗上的亡人。
大家甫一接近山岗,便觉yīn风拂面,脊背一阵发凉,都不敢直视坟堆,加快了步伐,要抢在天全黑前穿过,择地扎营。越往前,人马离坟堆越近,小道也越来越狭窄,许多马匹、士兵一有不慎便向河涌里滑落,幸亏大家人多,彼此照应,才不至于落入水中。这时,一股yīn风贴着坡地从山顶吹拂而下,大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yīn风又拂过河面,翻起一片灰白的水鳞,像是无数黑暗精灵的眼睛在偷窥惊扰死人的军队。公输然却浑身一震,胸口难受之感立消,他一把坐起身子,拉停马头,大叫:“停!”
急于赶路的兵士慌忙刹住步子,惊异地望着这个伤员。
公输然说:“李师长,我想我已找到病因了,请求今天扎营此处,让我消除病灶。”走在他前面的李国辉也拉停大马,回头看看公输然,又望望满山的坟堆,眉头皱了起来。
“莫非身经百战的李师长也会害怕孤魂野鬼?”公输然怕他不同意,故意激他。
李师长哈哈大笑,他一直觉得公输然这帮人十分怪异,正想见识见识他们耍什么花样,而且他这一生无数次从死人堆中爬出来,又岂会惧怕坟堆。他高声说:“既然公输兄弟需要疗伤,李某人自当成全,全军听令,今日就在这里扎营,大家好好跟坟墓中的前辈叙一叙吧!”
全军哈哈大笑,刚才的恐惧一扫而光,发一声喊,冲到坟堆中间张罗起清理营地、生火做饭的事来。几名兵士将刘常四人捆绑在一块石碑四周,石碑已很陈旧,上面长满了青苔,写着些歪歪扭扭的泰文。商队和寨民将驮马绑在散落各处的墓碑上,寨民见刘常四人落难,便围坐他们身旁,不时送些水和食物。公输然有伤病在身,反而无人为难。李师长跳下马,将公输然一把拽下来说:“一看公输兄弟就是xìng情中人,不如与我同饮?”
公输然捂住伤口,轻笑几声说:“多谢李师长看得起,只是你手劲要轻些,不然我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李师长哦一声,又哈哈大笑起来,不再拉他,两人席地坐在一座新坟坟顶,卫兵送上两大皮袋烧刀子,开怀畅饮。李师长问:“听口音,公输兄弟是湖南人吧?”
“正是,李师长好耳力,李师长祖籍应该是河南的吧?”公输然反问。
李国辉的大脸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