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病床上的楚漓灏浅喃一声,惊了诗言一跳。
待凝神细视,却又发觉他仍旧踏踏实实地睡着,刚才只不过是个巧合。
“你问我为什么?楚漓灏,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都忘了吗?”
她鼻子酸涩的厉害,隐忍多年的怨念重新被勾了出来,生冷地望着沉睡中的男人,泪流满面道:
“楚漓灏,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我怎样,也可以不计较你是否一直冤枉了我。可我无法忘记你对我爷爷造成的伤害,更无法原谅你对我们的”
说到这儿,她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那颗死了多年的心再次如钝刀子割一样疼。
疼到无法呼吸。
“楚漓灏,身上挨了刀子还可以结痂,还可以痊愈;心里挨了刀子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的弥补的。”
蔺诗言说完,狠心一抽,将楚漓灏抱着入眠的那只手猛地抽了回来,含泪冲出了门外。
“大少奶奶?”
守在房门外的剑通不明所以,挠了挠脑瓜子,狐惑地嘀咕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哭了?
“剑通,进来。”
病房里传出来楚漓灏失落的声音。
剑通无暇多想,立即扭身进去了,却见楚漓灏已经坐了起来,目光空洞地盯着门口。
“大少爷,怎么了?和大少奶奶吵架了?”
剑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楚漓灏却未回他。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向剑通问道:“剑通,你老实告诉我,那些年我除了把蔺爷爷气到下不了床,还做过哪些混账事?还做过哪些不可原谅c泯灭天良的糟心事儿?”
“这”
他一个手下,别说记不起来了,就是记起来了也不敢讲啊!
“刚才,诗言说他不计较我对她怎样,也不计较我是否一直冤枉了她。但她无法忘记我对蔺爷爷造成的伤害,更无法原谅我对我们的她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剑通,你帮我分析分析,诗言那句我们的究竟是指什么?”
楚漓灏变得十分焦躁不安。
那些年对她做过多少混账事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可是比气病蔺爷爷还要严重c还要令诗言无法释怀之事,他真有做过吗?
“当然是指你们的孩子了!楚大少,我说你平时脑子挺好用的,怎么这会儿倒不灵光了?”
病房门口,金茂一身白大褂,不知何时端着一托盘瓶瓶罐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蔺诗言无父无母,最亲最近之人是爷爷奶奶,而能用你们二字形容的又绝不可能是爷爷奶奶,那么就只剩下孩子了!”
“孩子?”
楚漓灏喃喃一声,金茂却又说道:“没错,孩子!要我说那些年你那么混,不仅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还成天莺莺燕燕的故意气她,没准那时候她不幸怀了你的种,却被你哪个相好的把孩子弄死了也未可知。”
对于女人,金茂了解的的确比楚漓灏多得多。
但蔺诗言一事,远比他所料想的还要糟糕的多。
待到楚漓灏完全明白时,万千悔恨终是无用。那时候,他只想掰开机关,一枪解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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