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早朝,两道折子同时摆在了当今圣上的龙案之上,一道弹劾盐城城主,私吞赈灾官银,借职位之便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坑害无辜百姓洋洋洒洒数千字,其罪累累可见一斑。第二道,也是关于盐城城主,说他已于昨夜畏罪自杀
皇帝震怒,朝堂之上,噤若寒蝉,尤其是苏系一派,各个缩头缩脑,规规矩矩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臣有罪。”苏广善朝前右前方迈出一步,直直跪下。
“苏爱卿何罪之有?”皇帝将两本奏折摔在龙案上,皱眉看向下面跪着的人。
“那盐城城主,本是臣的门生,经臣举荐才做了盐城的城主,臣御下不严,才让盐城百姓蒙受这样大的损失。”
“那照苏爱卿这般说起来,用他的朕岂不是更罪过?”皇帝金銮殿上众人。
苏广善立刻膝行几步,抢声说:“臣无此意,请皇上明察。”
“好了,苏爱卿起来吧,虽然不是你的责任,但是终归是你举荐的人,罚俸半年吧。”皇帝撑在龙案上捏着自己的眉心。
“谢皇上开恩。”苏广善深深拜下。
“既然盐城城主已死,盐城家丁及一众府兵就地收押,待刑部审讯,今儿就到这儿,退朝吧。”皇帝挥挥手,起身率先离开。
苏广善在旁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摆,在众人或小心或恭维的眼光中率先走出朝堂。
苏府后门,一辆看似朴实的马车停下,车夫从马车中接出一位带着沙帽的曼妙女子,小心翼翼左顾右盼,没看见旁人方才推门而入,就像曾这般做过无数次
这女子没入后门中,顺着后花园的小径避开来往行人,躲躲藏藏的朝着北院去了。
北院门口,苏家二老爷,苏义武隆袖子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左顾右盼,躲躲闪闪的纱帽女人出现在北院门前的小路上。
“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苏义武哼笑一声。
“你为什么可以这样事不关己!明明也是你儿子!”妇人听到苏义武的话,颤着肩膀厉声质问。
“嘘,小声些,你也不想把别人招来对吧。”苏义武笑容不变。
“你,你这个无赖!”妇人降下声调,却依旧怨毒。
“我是无赖,那你是什么?”苏义武笑着摸了摸下巴,朝妇人走过去。
“侍郎夫人?”妇人朝后面躲了躲,再听见这一声称呼,立刻伸手朝苏义武打过去。
苏义武伸手抓住那只手,顺势往自己怀里一拉一搂,手一掀,纱帽落地,现出妇人清丽的容颜,虽不是绝色却独有一种莲一般的清雅镌美。
在看见妇人面容之时,苏义武将自己的脸埋进妇人肩颈中,轻佻的说:“让我闻闻,我想你了。”
妇人大力挣脱,拔下脑袋上的簪子冲前指着苏义武,“苏义武,你别过来!”妇人几乎忘了前一刻的小心翼翼,歇斯底里的吼。
“璧云,你这又是何必?左右您是有事方才来找我。”苏义武退到院门口,回复最初半笑不笑的表情。
“我,我不该来的,可”妇人颤抖着手,声音中已经带上些许哽咽。
“可你还是来了,证明你自己解决不了,而你素来晓得要怎样从我这里拿到东西。”苏义武笑的宠溺。
“我只求你,就一个盐城城主府的府兵,相信这难不倒你。”璧云哀哀的看着苏义武。
“那个叫袁离的年轻府兵?”苏义武抬头眯眼看着璧云,笑的猥琐:“你这么久都不曾找过我,如今却是为了别的男人,侍郎夫人,还真是喜新厌旧。”
璧云听着苏义武的话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嘴唇,眼中满是泪水,张了张嘴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苏义武,你怎能说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