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望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不查确实说不过去了。点点头,道:“既然这样,冯妈妈,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丫鬟妈妈去各个院子里搜一搜,要仔细。”
“老夫人,这大张旗鼓的搜院子,不好吧。”大夫人心中一跳,有股不详的预感。
柳如画站在那里淡淡道:“没什么不好,刚才母亲不是也说一定要找出凶手的么,这种事要是还置之不理,我相府的尊卑岂不是乱了套。”
柳临渊也是一阵尴尬,他刚刚还发现,柳如画送来的那碗汤里居然有狐尾散,这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再加上又出厌胜的事,才会一时气糊涂了。
看着冯妈妈带人出去,屋里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大家都不傻,都看的出来这是有人想陷害大小姐没有成功,不知道接下来倒霉的会是谁。
只有柳如画风淡云轻的挂着盈盈笑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夫人聊着天。
一炷香还没烧完,冯妈妈就一脸难看的带着人回来了,手上还拖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的是一匹裁了一半的僮锦,上面还沾着泥土。
“在哪个院子发现的?”老夫人的神色始终淡淡的。
“回老夫人,是在二小姐院子发现的。”冯妈妈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了老夫人。
“胡说!你这个老奴受了谁的指使要陷害我,我那里没有这个东西。”柳诗烟闻言立马跳了起来,怎么会在她的院子,她确实很喜欢四处让人打听这种僮锦,可是一直没有买到。
冯妈妈听到二小姐的指责,一下子黑了一张脸,她跟老夫人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辱骂她,当下顾不得旁的,一狠心冷冷道:“老夫人,二小姐的院子里不仅发现了这些僮锦,还发现了一些狐尾散。”
“狐尾散?”柳临渊神色一凛,那正是白天下在他汤里的药。
旁边的柳诗情也变了脸色,想起了几个月前自己被逼验身的处境,道:“看来二姐还真是喜好这种肮脏的东西,不知道这次又要来害谁。”
“我没有!”柳诗烟失声尖叫:“我的狐尾散上次就用完了!”这是承认她有这个东西了!柳如画似笑非笑的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狗咬狗。
“烟儿,住口!”大夫人的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有劳冯妈妈了,可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回大小姐的话,没有了,别的院子都干干净净。”冯妈妈特意咬重了干干净净这几个字。
柳临渊看向柳诗烟的目光已经很不善了,他早就看出来柳诗烟处处针对柳如画,但是没想到居然敢胆大包天的用诅咒老夫人和给他下药的方式为柳如画使绊子。
若是今天自己真一时冲动,处置了柳如画,那以后岂不是更助长了柳诗烟的气焰,下次自己做了让她不爽的事,下到汤里恐怕就不是狐尾散而是砒霜了。
看着柳临渊的表情,大夫人知道他是怒极,连忙拉住他的袖子:“相爷,烟儿是你从小看着长大,抱在怀里疼过爱的,她什么品性您还不清楚吗?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她。”
大夫人看柳临渊的面色有所缓和,抽抽搭搭的丢出了重磅炸弹:“我们培养她这么多年,她岂是那么不知轻重的孩子。”
是啊,柳临渊一心想用国色天香的柳诗烟去攀龙附凤,想起这么多年的心血,胸口的怒气也缓缓平复。就在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突然眼神触到了柳如画审视的目光。
柳如画一个人,站在那里,牵着一个八岁大的弟弟,可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就滋生出了无穷的力量,那隐忍的眸子,让他心虚的不敢多看。
“这件事”
“父亲,”柳临渊刚一开口,就被柳如画打断了,如星的眸子盯了他半晌,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