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看着她端庄的笑脸,只觉她此时的笑靥简直比哭还苦涩。
回到君府的时候郁蓼的眼睛已消了肿,众人也没看出来什么,只是君安的眉梢微挑了挑。君府的荷花开得格外的好,雪祭闹着要哥哥们陪着看荷花。细雨滋润中的荷花显得愈发中通外直,不蔓不支,分外亭亭玉立。君澜和君言在一旁看着雪祭,怕她出什么事,雪祭独自坐在池塘边上拨弄着荷花瓣,玩的不亦乐乎。
池塘的那边,君安和郁蓼两人坐在石凳上,边下棋边说话。君安天生一副惑人的样子,郁蓼穿的虽随意但盖不住她本身的贵气。郁蓼忽然将棋局搅乱,定定的看着君安。君安却并未看她,只是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笑着说:“这可有失风度。”郁蓼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君安也没有说话的打算,气氛莫名尴尬。远处遥望过来的君澜君言两人却谈开了。君澜问:“二哥你看这两人如何?”君言瞥了他一眼说:“雪祭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君家子弟何时敢娶这样一位贵人回来?”君澜听着这话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那边君安却先干脆利落的开了口:“公主的心意臣自然是懂的,只是臣无以为报。还请以后不要迁怒舍妹,也不要再随舍妹出宫。”郁蓼早就料到结果,却听到这直白的话时还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哑着嗓音说:“你可是怕我拖累记恨雪祭?我贵为一国公主,岂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君安低头,回道:“是臣关心则乱了。”郁蓼又不甘心似的问:“如果我不是公主,如果你不是君家子弟,你可会迎娶我?”君安抬头看着她,笑的魅惑众生,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会,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郁蓼忽而站起身离开石桌,微雨幻花了她挺直的背影,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像一只赶赴刑场的蝶,痛苦却无力反抗。君安看着她的背影,双眼微酸,心里念着;“郁蓼,我愿意带着金丝雀逃跑,却不忍让金丝雀为了飞出牢笼撞得头破血流,更不愿我的家族为了成全我毁于一旦。”也转身潇洒离去,透着几分心酸无奈。两个人的身影就这么越走越远,微雨朦胧中几乎看不清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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