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这最后几年怕是要在监狱里过了。
黄金童怼道:师父,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即便不坐牢,咱也不能把她丢了不是。王得鹿,事情前前后后,你最清楚,刚才那怪什么来路?
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绕着地排子车转圈,听黄金童一问,说道:黄哥,你中午时分遇见的那个大兔子,和牵骆驼的那人,都是这怪变化来的,可以肯定,咱们一进戈壁就被这怪盯上了,到晚上又瞅机会,摄走了柳向晚,又来迷我。
黄金童道:这是蜃奴所为?
我说道:不像不像,一没有龙头拐杖,二来,手法相差太远。我估计这怪是本地一个坐地户。
事后证明,我的估计是正确的。
黄金童见我六神无主,说道:王得鹿,你别转圈呀,赶紧想办法呀。
我忽然看到手中丝巾,计上心来,从地排子车上翻出我的百宝囊,从里面掏出一沓子黄符。
让黄金童用手电筒照着,因为戈壁荒野,周围没有光污染,下玄月十分黑暗,真正能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我招呼山坠子近前,山坠子可以隔山咬人,前提是将被咬之人的名字写在虫符上,我不知那怪的名字,只能用她的丝巾代替。
我在虫符上画个虫押,用丝巾裹住,放在山坠子口中,山坠子自然通灵,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将丝巾包裹的黄符叼在跟前,狠命咬去。
我慌忙制止,告诉山坠子:轻点咬,别把那怪给我咬死了,真要死了,万一柳向晚找不回来了怎么办?
山坠子放轻口齿,一下接着一下的咬丝巾包裹着的虫符,我估计对方此时此刻痛苦不堪。一旦被咬的受不住了,必然回来找我。
山坠子也卖力气,一连咬了半个小时,仍不停歇,我估计若是个平常人,这么长时间就咬死了。
我正在怀疑这个方法是否奏效时,远处一阵黄风四起,看那架势不是自然之风,像是妖风。大风刮过,五十米开外,见两个女子一前一后,迤逦行来。后面那女子每走几步,呼痛连连。
走近一看,我认出前面那人正是柳向晚,双手被绑,后面那女子用绳子牵着她。
离着我们车子七八米,后面那女子停住脚步,此时山坠子又咬了一口虫符,后面那女子,当即哎吆一声。那女子急忙叫道:这是哪个不解风情的作法咬姑奶奶,疼死我了,人质都给你们还回来了,还不收了法,如若不然我就把这个姑娘用老羊睫毛擎山柱给捅死!
我们都听不明白,什么叫老羊睫毛擎山柱?只有张舒望听明白了,张舒望失口骂道:小dàng fu,你是真
张舒望想说真淫荡,但当着柳向晚的面,没好意思说。事后张舒望给我们解释过老羊睫毛擎山柱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最最厉害的角先生,文雅一点的女人一般用浪里梅花,用老羊睫毛基本都是非常饥渴之人,即用羊的眼睫毛,粘在角先生上,老羊眼睫毛十分硬朗,如钢刷一般,环绕着角先生,一层层一圈圈,可不就是dàng fu所用?
柳向晚压根不知道人家威胁的是什么。一脸阴沉,不敢言语,想是刚才被那女子吓坏了。
我急忙让山坠子住嘴。按照暗三门的规矩,上前抱拳拱手,说道:后面这位大姐,咱们近无恨,远无仇,素未平生,相逢萍水,没来由互相为敌,动问尊号?
后面的女子吃吃的只是笑,说道:我就知道小兄弟你心疼我,见了面就不肯再咬我了,你知道刚才你作法咬了人家什么地方吗?咬了人家的翘屁股,不信你过来看看?
我一听,心头一颤,不免哭笑不得,这位是什么来路?即便张舒望大几十年的江湖路数,闻听此言,颇感震惊,江湖异秉见过千千万,从来没接触过这一路。
柳向晚回头当即